夫人吳輕雨皺著眉頭問道:“他們不是沒調兵的虎符嗎?按理我們婦人不應該理這事,但此事可是事關我們全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不得不小心。”
李明珠看了大夫人一眼,心裡也是暗暗叫苦,說不出話來。
東方昊天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女兒已經許配給了二皇子,而二皇子竟然在突然登基稱帝,給了遠在東玄域的他一個措手不及。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東方昊天看了李明珠一眼,沉聲說道:“他們這是逼著我們做選擇,正如夫人所說,一不小心就會連累家人。”
李明珠看著他,呆呆地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輕聲回道:“那我們也不能拖著不辦呀?畢竟玉兒跟二皇子,哦,當今的新皇可是訂了親事的。”
“她不是還沒嫁過去嗎?這會她應該還在皇家學院裡修行吧?”東方昊天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李明珠一驚,連忙回道:“剛捎信回來,說是呆在皇家學院裡,沒有回皇城。”
“馬上給她回信,讓她暫時不要回皇城,待南疆戰事結束後,大皇子回朝解決了皇城的麻煩後,再作理論。”
軍人出身的東方昊天,自然明白手握重兵的大皇子,自己這些兵馬,跟南疆那些從戰場上撕殺回來的將士,完全是兩回事。
“那皇宮裡的旨意天君要如何處理?”大夫人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他。
東方昊天看著面對的兩位夫人,頭一回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此事容我仔細想想,萬萬馬虎不得。”東方昊天冷冷地說道。
李明珠看著東方昊天,起身說道:“我有些頭疼,回屋去歇會。姐姐陪著夫君再聊會吧。”說完轉身出了花廳。
直到李明珠離開了好一會,大夫人吳輕雨才皺著眉頭跟東方昊天說道:“別怪我話多,當初就不該聽她的話,跟那小子退親的,人家現在可是國師了。”
東方昊天看了大夫人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道:“此事已經過去了,許說那時候我兩人都不清楚情況,要怪只能怪她一人了。”
“只不過,眼下國師跟大皇子鐵定是一條船上的,他們這可是生死的交情,別忘了二皇子跟二夫人當初可是找人暗算過國師的。”吳輕雨靜靜地說道。
在她眼裡,即便是退了親事,也不該派出殺手去暗算別人,這算什麼回事?
大夫人雖然沒有出家,即跟皇后姜若雨一樣,有一顆菩薩心腸。
東方昊天看著她點點頭,輕聲說道:“所以此事萬萬不能輕率,否則我們都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還用得著想?等著南疆的戰事結束,十幾萬大軍反攻中域皇城,那些幾十年都沒打過仗的傢伙能抵擋剛從南疆打了勝仗回來的鐵騎麼?”
大夫人冷冷地替他分析。
“還有一點,別說夫君你,就是皇城那幫大臣和二皇子等人想不到的,如果這回國師打贏了這場戰爭,他會不會趁機跟草原諸部的汗王借兵北上?”
“如果草原大軍跟南疆大軍合而為一,我想不用十天,皇朝裡的那個新登基的皇帝就會乖乖也交出一切。”
大夫人說完這番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一邊轉著著手裡的佛珠,輕聲念起了佛經。
如果說前一會東方昊天還在猶豫不決的話,聽了大夫人這一番分析的他如同捱了當頭一棒,徹底清醒了過來。
“還是夫人明智,我險些做出錯誤的決定害了大家。”東方昊天長嘆了一聲。
夫妻兩人經過一番謀劃,最後決定由副將帶著三千兵馬去皇城跟二皇子交差,就說東方昊天有病在身,不能親至皇城。
再由師爺帶著東方昊天的親筆信去南疆找到大皇子和國師,把自己的無奈之舉跟二個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