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甚至連李夜的被子和床也被拆了開來。
有了防備的黑衣人再次衝出大帳,往著黑色的雨霧裡衝去。
只是一瞬間,就有數道黑衣人躍過大帳外的那道壕溝,往更遠的地方狂奔。
黑衣領隊人也衝了出來,看著身後數十道黑影,歷聲喝道:“分開走!”
要想不被雨霧裡的鐵箭射中,唯一的辦法就是分開逃命。
還沒等黑衣領隊人說完,一道黑色的刀影破空而至,穿透黑夜裡的雨霧,向著他的身體斜斜地斬了過來。
驚魂未定的黑衣人想不出來這個軍營還有比他修為更高的將領,反手一劍與笨拙厚實的長刀狠狠相撞,發出一聲令人耳膜欲裂的聲響!
黑衣領隊人在笠帽外的臉有些微黑,在這一瞬間變得蒼白,他明顯吃了虧,而就此時,已經出刀的夏雲瀾繼續將手裡的長刀斬向他。
只見黑衣領隊人就地一滾,躲過了夏雲瀾的這致命一刀,他手裡的長劍反手一揮化為一道青光直刺夏雲瀾的面門。
此時夏雲瀾的長刀已經斬出還未收回,又如何防得了他這致命的一劍?
“嗡!”又是一聲弦響,接著是更多的“嗖嗖嗖!”聲音響起,奔跑在雨霧中的黑衣人有人再次中箭倒下。
黑衣領隊人的長劍被李夜的黑箭射中劍身,只聽“咣噹!”一聲,黑衣領隊人的長劍掉在了泥地裡,而回過手來的夏雲瀾已經一刀砍斷了他的左手。
黑衣領隊人臉色蒼白,顫抖指著身前的夏雲瀾,狂呼癲叫道:“分神境分神境!南疆大營中何時有了分神後期的高手!你……你是來自何外!”
緊握長刀柄沉默站在他身前夏雲瀾動了,他身體快速向前閃去,他沒有回答黑衣人的問題,卻再一次揮起了手裡的長刀。
因為黑衣領隊人的左手雖然被他一刀砍斷,卻顯然沒有喪失戰鬥力。
長刀與的長劍在雨霧中再次相撞,黑衣領隊人雖未能刺中夏雲瀾,卻也隨機倒地後一個翻滾躍出了大帳外的壕溝。
藉著那道猛烈的撞擊力量,極為奇妙地在空中變化身體往遠外疾飛而去。
夏雲瀾的長刀追不上他,但李夜的鐵弓可以。
這把射殺了草原諸部大祭師的鐵弓再一次輕響,弦響箭離,一道黑光射向奔跑中的黑衣領隊人。
這是無人能敵的一箭,即便是分神境五重的黑衣人也不能。
黑衣人中箭倒地,一枝黑色的鐵箭射中了他的大腿,使他無法狂奔。
夏雲瀾已經趁著這個空檔衝了過來,站在離黑衣領隊人不遠的地方,捏緊了手裡的長刀,便是分神七重的他,也不敢小看眼前這個身負重傷的分神五重的殺手。
遠外的箭聲依然在響起,撕殺聲此起彼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風雨夜,適合殺人。
沒有人敢踏進黑衣領隊人與夏雲瀾身前的三丈之內,即便是最勇敢的黑衣人和皇主的親衛,也知道走進去不是死亡便是傷殘的結局。
至於數人個的皇城來的黑衣殺手,這時候正各自狂奔在黑色的雨夜裡。
他們要在重重包圍之下的南疆將士的埋伏圈裡衝出一條生路,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來自皇城的黑衣領隊人一臉驚駭看著雨中的夏雲瀾,面色苦澀說道:“想不到南疆軍營裡竟然一個分神後期的高手……而且不止一個,莫非這就是南疆大皇子的實力和底蘊?”
“然而,你應該很清楚,殺你是你們皇城大人們的想法,你們贏不了的,大人們說了,只要肯降就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雲瀾抬起右手,摘下頭上的斗笠靜靜地看著他,用一種不似人間冷酷的聲音說道:“你既然殺來了南疆,不管你降不降,都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