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的禮物給兩個新人。
想來想去,自己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自己有的估計這兩人也不缺。
唯有從印在腦海中的詩詞挑選一首了。
想到這裡,李修元將桌上的書冊抱到一旁,取了筆墨紙硯,倒了幾滴酒有硯臺裡,就著淡淡的酒香,捏著一管松墨研磨起來。
雖然對陳姍姍來說,西門孤星是她的仇人。可是自己卻跟這傢伙甚是投機,在他的眼裡可沒有什麼好人與壞人一說。
大家只是各自的立場不同,在某些事情面前沒得選擇。不象自己,大不了拍屁股走人,誰都可以不得罪。
現在想想,還是當初在書院中做的決定是正確的。誰都不選擇,其實也是一種選擇,一種屬於自己的堅持和認知,不為外人所動搖自己的決定。
墨漸濃酒香升起,李修元握著狼毫的手卻想著中秋之夜,又是兩人的成親之日,要寫一道怎麼樣的詩詞才合意。
筆握半空一時卻找不到一首適合此情此意的句子,不知不覺中一滴蘊著酒香的濃墨滴到了湖宣之上。
乍一看去,如一輪明月。
心中一驚,腦海裡卻有一道閃落,電光之中李修元手中的狼毫終是順著這一滴如滿月的墨滴起筆。
找到了想了的句子,卻抓不住那電光火石的瞬間記憶碎片。
墨如山澗流水,筆若手中的鐵劍,以龍蛇之勢的劍意,李修元為皇甫青梅和西門孤星寫了一首暗合天意的詞。
最後一笑收起,如自己的斬雪之劍在湖宣上斬過,一道劍意衝破紙面,往藏書摟外的空中飛去!
正在花園裡煮茶閒聊的莊婉兒和王憐花看見了自藏書樓升起的那一道凌厲的劍意,如龍似虎,又快如閃電,往著九霄之上斬去。
莊婉兒看了王憐花一眼,幽幽地說道:“這才是真正的妖孽!”
王憐花也嘆了一口氣,看著她回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福氣!”
坐在一旁的西門小雨不懂兩人在說什麼,問道:“母親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
王憐花手指天空,看著她笑道:“你錯過了一道劍意,一道絕無僅有的劍意。”
暮光升起,夜霧漸生。
離開了藏書樓,李修元來到了元帥府的花廳之外。此時王憐花正張侍女下人們擺上酒菜。看著走過的李修元,叫了一聲:“小友在這裡過得可好,在藏書中收穫如何?”
李修元揖手行禮,笑著說道:“過得甚好,西門大哥跟公主的親事可還順利?”
王憐花回道:“在大帥府上還會遇上什麼難事?正想讓星兒去叫你,過來坐下,一會就要開席了。”
李修元挑了一張靠邊的桌子坐下,笑道:“也好,正想著給兩位新人道喜。”
西門小雨看著坐在桌邊的李修元,嘟著嘴道:“我說你怎麼也是我哥哥的兄弟,怎麼天黑了才過來,難道我哥哥的婚禮不值得你參加?”
李修元搖頭苦笑,淡淡回道:“日間來的都是這府城裡的貴客,我一個釀酒的匠人坐在酒席上面算什麼?”
西門小雨笑了起來,說道:“哎喲喂,我母親可是把你當成神人了,你可千萬別謙虛。”
正說話時皇甫青梅跟西門孤星走了過來,挨著李修元這一桌坐下,看著他問道:“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你不會空著手來吧?”
李修元一聽,瞪了他一眼。“這喜酒不是我專門為你們訂做的嗎?難道說來的客人都不滿意嗎?”
李修元無奈地搖搖頭,心道就算有禮物也不是飯前給你啊。
一家人坐在花園裡,就著燭光和月光,歡歡喜喜吃了一頓久違的中秋家宴。
西門小雨吵著要李修元送禮物,皇甫青梅不理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