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李修元的眼前又從下了一個身著白裙,繡了碎花的女子。香風撲面之下,味道卻與之前墨裙女子不似。
心道這四季樓的女子都是一個人一個香味不成?
墨裙女子瞪了她一眼,旋即看著李修元笑道:“公子別理她,這是四季樓裡最不講道理的姐姐,專門喜歡噁心我。”
李修元眉頭微挑,正準備說這裡不歡迎她時,不料這女子用軟軟聲音說道:“這位公子,你可別誤會 ,我的絲巾掉在了你的椅子上,我是下來撿絲巾的。”
李修元又是一怔,心道你可真會找理由啊?
卻也不好揭穿她,只得歪著身子站了起來,往身後瞄了一眼,卻見自己的屁股下面正好的一方白色的絲巾,上面繡了兩朵粉色的杏花。
望著絲巾上杏花,李修元竟然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既是來撿絲巾,相見便是有緣,姑娘也請坐下喝上一杯。”
說完抱起酒甕,撿了一個酒杯往裡倒了半杯酒,然後重重坐回了椅子上,卻也忘了去撿椅子上的那一方絲巾。
兩個女子齊齊一怔,沒想到李修元竟然是這般操作,明明見到了別人的絲巾,也不撿起來還給人家。
只是她們哪裡知道,這會的李修元已經是一個行走在醉與不醉邊緣的傢伙。哪裡會記得撿起椅子上的絲巾歸還主人?
想到這裡,面前的白裙女子倒也沒有沮喪,卻是驟然露出驚喜疑惑之色,伸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往紅唇裡送去。
一口酒入喉,白裙女子愣了愣,嫉妒地看著黑裙女子笑道:“妹妹你可真是命好,如此美酒,如此妙人”
李修元看著一副怨念的白裙女子,又注意到大廳裡一幫客人們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怔後不禁說道:“不就是一甕酒嗎?有那麼神奇麼?”
四季樓的廚子動作很快,沒讓李修元等上多久,夥計就將幾樓精緻的小菜端了上來。
看著李修元說道:“公子早上起來太早,那會廚子們還沒開工請嚐嚐我們四季樓的飯菜。”
李修元笑道:“如此多謝了,早知如此,就該少吃一碗了。”
墨裙女子微微訝異,看著他問道:“少吃一碗,這是何意?”
李修元笑了笑說道:“昨夜匆匆,沒吃晚飯就睡下了今日裡一早出門尋吃的”
“哎喲!公子你可真是一位妙人,我可沒聽說過,這望天城中有人一大早起來,能連著吃下兩大碗牛肉麵的,難怪你面前只擱著一碟花生米了嘻嘻,這也太有意思了。”
白裙女子終是忍不住,看著李修元咯咯地笑了起來。
墨裙女子瞪了她一眼,想著自己之前說的那番話,看來確實誤會了對面這個少年。
若是換成她一大早去叫上兩大碗牛肉麵,只怕早就撐死了,哪裡還吃得下這面前這些看似精緻的小菜?
李修元微笑注視著兩人,淡淡地說道:“相請不如偶遇,我請二位喝酒,只是本人酒力不勝,就不再奉陪了。”
墨裙女子看著他幽幽地說道:“這有酒有肉,公子你可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