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中,老猿領著小白走下了崖坪,跟揮劍的李夜說道:“你慢慢練,我爺兩再去逛逛,說不定今天會有好收穫。”
小白跟他揮揮手,拉著老猿的手走下了崖坪。
因為小白的無視,李夜有些受傷,感覺這一刻小白傷了他的自尊。
抬起手臂,指向崖坪前方莽莽天山,李夜揚起頭吼道:“終有一日,我的左手劍會斬出驚世的一劍。”
對面的山谷傳來了轟轟的回聲,只是老猿和小白已經走遠,沒有聽到他此時的心聲。
他瘦弱身軀裡那顆火熱的心臟,從跟先生修行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向自己低頭認過輸,這一回也不例外。
他想著有一日將左手劍修成比右手劍更強大的手段,讓每一個輕視了他的人,都會嚐到其中的危險。
收住了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想著還有一卷經書要去抄,得在下山前送給老狼和老猿。
爐火上的水在煮著,老猿跟小白喝了一道的茶還有香氣,就著茶湯,李夜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研墨鋪紙,提筆展卷,李夜接著開始抄寫未完的經文。
獨處閒靜,樂誦經典,又見菩薩,勇猛精進。
入於深山,思惟佛道,又見離欲,常處空閒。
想起老和尚師傅時常說抄寫經文可以勇離惡道,受生善道。相貌端正,天資超越,福祿殊勝。
又能為一切眾生,種植善根。以眾生心,作大福田,獲無量勝果。所生之處,常得見佛聞法。直至三慧宏開,六通親證,速得成佛。
而李夜抄寫經文剛開始的時候是為了練習書法寫字,後來要先生的啟蒙下將經文當做修行劍道的一種方便法門。
再到後來由於深山獨處,難免心生煩惱,就當做是磨練心境的一種修行,全然沒有老和尚師傅所說的諸多功德之說。
思緒片刻,全然放棄了心中的諸多想法,不再執著於究竟是為了練劍還是練習書法,變或是為了修行心境還是佛門的功德。
一顆心安靜了下來,棚裡只有爐上的水壺發出絲絲的聲音,崖坪外不可傳來幾聲鳥鳴。
收住心神,手腕微動,飽滿墨汁就著毫尖落到空白的經卷之上,他如今雖然不是風雲城享有盛名的名家,卻已經抄寫了無數卷的《地藏經》。
如今又抄與了幾卷《法華經》,每當他靜下心來抄寫經文的時候,就如堂前的佛象自有寶象幻生。
如果大佛寺的老和尚此刻在這裡,當會驚歎李夜的諸般法相已經修行得身相不漏,舉足揮手之間自有佛象之身。
抄到未時見老猿和小白還未轉回,感覺有些睏了,李夜便停下了筆墨。
收好了經文,放鬆心神,躺在了竹椅上面。
就是此時,離崖坪五里地的河道上,老猿和小白正在河邊看著一條黑色的大蟒發呆。
這是一條黑色,有小白腰身粗的大蟒,頭上已經有長出了兩隻角,估計再過上幾十上百年就能化蛟,如今卻軟軟地癱在老猿和小白的腳下。
“噗噗。”小白感覺雙腿一麻,跟著情不自禁就軟倒在地,低頭看著被切割成兩截的角蟒,喃喃地說道:“不是我們要殺它,是它一直追著我,哥哥不會罵我亂殺生靈吧?”
“罵個屁,小先生是假仁慈,天山上從來都是肉弱強食。”
老猿這一刻無比感慨,激動的揮著拳頭,只差一點,這黑角蟒就要了小白的小命!“你好好想想,今天如果不是我跟你一道來,這會你就餵飽了它。”
小白這時臉已經蒼白,他是頭一回遇到這成精的黑蟒,自然嚇得不行。
老猿用小白的黑刀翻了一下死去的黑蟒說:“這東西已經長出了角,估計至少也是分神境的妖獸,說不定已經有了內丹,拿回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