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家在往書院的路上沒有說話,都在各想心事。
昨天夜裡是胖長老破境,當下是衛青渡劫,後山的望月澗還有一個癱瘓的院長。
誰也不知道,後山究竟發生了何事?
因為一道法陣,阻擋了所有人的去路!
山林裡的劫雷一道一道地落下,轟得一幫長老們外焦裡嫰,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離望月澗瀑布不遠處的三坪上,倒在地上的衛青在鮮血染紅了一身青衫之後,終於迎來了一道七彩神光。
站在不遠處的李修元看著他淡淡地說道:“去下面洗漱一番,換一件乾淨的衣服回來喝茶。”
眼見這個當年從聚氣境開始修炬的小傢伙,一路走來,終於站在了破虛境的高度,李修元心裡也著實替他高興。
且不說衛青最終能不能破境到洞天之上,光是破虛之境,便夠他在修羅天域得以有一個自保的能力。
便是離開了書院,能也做一個自律的修士了。
回到石屋前,李修元給躺在屋簷下的院長餵了一杯涼茶。
涼茶是神泉稀釋過,每天都是悄悄地改變老人的體質,靜靜地修復老人身體的創傷。
便是天空雷轟鳴,老人也沒能醒來。
便是衛青渡劫,也沒能打擾到小黑的春秋大夢。
一老一小,一個在門裡的床上,一個在屋外的躺椅上,兩人都在做自己的一簾秋夢。
鑄劍臺已經架好,斷水刀已經融成了把刀胚,裡面照例新增了一點神鐵礦石。
李修元於屋簷下點著了小火爐,拿出衛青帶來的青茶落入壺中。
記不清有多久,他沒喝過修羅天域的春茶了。
這是他在落霞山上的記憶,因為老道士當年便喜歡喝這樣的春茶。
那個時候的師徒兩人,也是在這樣的時節,守著一壺茶茶,暢想著李修元治好筋脈後的情形。
望著換了一身青衫,一路走來的衛青,李修元笑道:“恭喜師弟破境。”
“師兄,我跟做夢一樣!”
衛青看著躺椅上的老人怔怔地說道:“若不是我捱了這多多的雷,我肯定會認為我在夢裡,要知道院長還沒醒啊!”
說完這句話,衛青走到老人跟前,輕輕替他將滑落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李修元往杯裡注入茶水,眉頭微微皺起,說道:“如果夫子還在,知道你已是破虛境的修為,肯定也會為你高興。”
聽著這話,衛青禁不住苦笑搖頭,抬頭望向在書院的方向。
早上他過來時,才發現望月澗籠罩在迷霧之中,還沒等他喊師兄救命,法陣便為他閃開了一條路。
走在路上的衛青一路打量,然後回到石屋的門前,看著師兄頓時全身僵硬,再也說不出話來。
不知何時,師兄的一道法陣竟然可以擋住自己的去路。
既然可以擋住自己,那麼便能擋下更多的人,包括書院裡的長老們。
只不過,李修元也沒有為他解釋,在他看來衛青沒必要去修行符道,因為他沒有這個天份。
於是兩人守著一壺春茶,望著漫天的秋雨。
想著院長何時可以睜天渾濁的雙眼,開口跟自己說一句話。
“師弟,我給你鑄完這把刀,差不多就要離開書院了,以後你就跟院長在這裡修行吧,不要去做書院的什麼長老了。”
看了李修元一眼,看著眼前昏睡的老人。
衛青感慨說道:“師兄,院長能在中秋站起來嗎?”
李修元大概猜到他的疑惑,笑著說道:“院長好不起來,你便不用修行了嗎?你個白痴,你修行又不是為了院長。”
喝了二道茶,天空的雨小了一些,李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