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的心事?你只要一會出門將靈石換成珠寶即可了啊?”
對於李修元來說,飛昇不過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哪裡會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情?
“最要緊的是,我也不知道老師吃了靈藥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所以我們要做好一切的應對,我會在暗中為你守護。”
鬼谷子看著他,面露凝重之色說道:“跟跟那年破境一樣?想來也是這個道理,反正早晩都要離開,不如就在你的跟前,這樣我走的也安心”
李修元看他說的慎重,認真地點了點頭。
然後感慨道:“如果說明天夜裡真想不出來,那些四大軍才的首領,李慕白和陳超凡,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不是難受估計是非常難受!”
一起到飛昇之事,鬼谷子忽然激動起來,端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
過了一會才說道:“還好為師已經修行多年,否則僅憑你這句話,為師的道心就會崩潰了。”
李修元被他誇張反應嚇了一跳,回憶起當年初來長城時見到老師時的忐忑,現在竟然能安慰老師了,不由得有些緊張。
“老師,你弟子的心境是不是有些膨脹了?”李修元看著著有些忐忑地問道:“當年我來長城時,可是見了老師都忐忑,現在我連李慕白將軍都不想見了。”
鬼谷子聞言一怔,然後不屑一笑道:“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弟子沒有打賭的習慣。“這是他來長城後第一次說出這句話:“因為弟子怕輸,很多時候都是輸不起的情況,所以弟子從來不跟人打賭。”
鬼谷子忽然皺著眉頭說道:“不用賭,人已經快到門口了,你要不要進屋迴避一下,還是話你跟她見上一面,畢竟這一去不知再見何時了。”
李修元一愣,看著他問道:“陳姍姍那丫頭來了?”
“這些日子她沒事就會過來,說是要在上戰場之前多寫幾道符,用來保命。”
鬼谷子一起到陳姍姍也會有一種自豪,這個當初連符道門檻都看不見的女孩,數十年過去,竟然也熬到大符師了,確實不容易。
李修元瞥了他一眼,靜靜地說道:“那就見上一面吧,反正我明天也要離開了。還有,老師你也得寫幾道符帶在身上,說不定明天就會渡劫。”
鬼谷子一聽,若有所思地回道:“你不說,這事我差一些就忘記了。我還想著一會吃過午飯,就去把這靈魂石換成珠寶呢?”
李修元笑道:“老師在這個世界辛苦打拼了一輩子,不想去了另一方天地一切又得從頭開始,會不會有些難過?”
正說話間,院子外面響起了陳姍姍的敲門聲。
鬼谷子看了李修元一眼,搖搖頭起身去開門。在他看來,李修元能見陳姍姍一面,也算是兩人當年的緣份吧。
看著老師親自去開門,李修元心裡想的卻是別的事情。
這個當年的緣份是視而不見,還是再給她一絲機緣,只是如果給了,要不要給趙平安?想到這裡,不覺為自己的衝動而後悔。
說好的誰都不見呢,結果忍不住又破了自己的規矩。
沒容他多想片刻,客堂裡就傳來了陳姍姍驚訝的聲音:“請問,你是誰?為何在我老師的院子裡面我們曾經見過嗎?”
已經是為人婦的陳姍姍,看上去已近中年的模樣,雖然說風韻尤存,但是歲月依舊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些痕跡。
看著面前這個自己從定安城大牢裡救出來的女子,李修元不由得感慨萬千。
李修元看著她莞爾一笑,淡淡回道:“你說我是誰,我便是誰。至於我為何在這裡,因為我有些想念自己的老師了啊?!”
沒有跟她繞彎子,李修元直接跟她道明瞭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