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趙高來到了二皇子亥的府上。
兩人見面的第一句話,便是公子亥可不思議地問道:“徐福居然沒有死?!”
公子亥氣得咬牙切齒,看著趙高恨恨地嚷嚷道:“那傢伙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一些吧?我們都花了多少心思在上面?”
趙高靜靜地坐著,冷冷地嘆了一口氣,提醒道:“殿下要注意自己身份,注意在從臣面前的言辭,可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公子亥冷笑道:“這裡是我的府上,估計大將軍也是受了父王的旨意把所有的禁軍禁錮了起來,怕是想等查出真相吧?”
趙高靜靜地看著他,半晌後說道:“把心放寬,大王應該不會懷疑你。”
公子亥一時說不出話來,因為他也清楚,自己在朝中的力量薄弱,並不僅僅是因為秦王春秋鼎盛,還有一個原因是公子蘇的存在。
而自己原來這番操作,也想事成之後將髒水沷到自己哥哥的身上,讓他去背黑鍋。
沒想到自己的父王眼睛雪亮,竟然看破了其中的一些道道。
直接下令給大將軍,將所有的禁軍禁錮在皇城之中。
這樣一來,便是他想著繼續去找徐福的麻煩,也是有心無力了。
畢竟各府各有郡的軍隊,並不歸他也不歸趙高管轄,就算……萬一走漏了風聲,那可比眼下這件事情更加麻煩。
想到這裡,公子亥苦笑了起來,說道:“先生說得有理,我這麼弱,哪有本事去調動禁軍去殺人?”
趙高低下頭來,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心道你倒是可以洗脫罪名,以一個弱字便能從大王刀下活命,可自己呢?怕是沒那麼簡單從大將軍手裡逃脫了。
想到這裡,他一方面為這一連串的失利感到不安和疑惑。
他跟公子蘇想的一樣,徐福不過一文臣,憑什麼能力扛自己派出去的禁軍,而且每一次差不多都是全殲,沒留活口回來。
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錯在哪裡?
難不成徐福身邊有一個不出世的大修士替他撐腰護道?
也唯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過去。否則,單憑那個傢伙帶著不足百人的護衛,哪有能力去海上替大王求取仙丹?
“以我說……”公子亥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冷冷地說道:“如果徐福那傢伙死在路上就好了,再不然死在海上也行。”
公子亥冷冷地笑了起來,在他看來唯有這樣,他才有機會扳倒自己的哥哥。
或是,自己的父王求不來仙丹,自己可以在趙高的幫助下登上大王的寶座,這才是兩人不拍而合的理由。
正因為如此,他才敢調動禁軍,去正面狙殺徐福。
只要徐福一死,朝中大臣怕是再無一人敢前往東海之上,如此一來,他要實現的計劃便有了更多的希望和把握。
於瑟瑟的秋凡之中,大臣們紛紛猜測,究竟是哪個大臣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冒犯天威,去擅自調動大王所轄的禁軍。
問題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禁軍被人砍了腦袋,還如數送給了大王。
這才是所有人關心的問題。
有人懷疑是左相,因為他有這樣的權力。
有人懷疑公子蘇,只為眼下皇城除了大王,公子蘇的人脈是最廣的,指揮禁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有人懷疑公子亥,因為他為人瘋狂,有這樣的膽量,也有這樣的實力。
敢做他人不敢為之事,在眾臣的眼裡,這是一隻咬人不吭聲的小狼。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便是大將軍。
因為誰都知道,蒙大將軍忠於的是秦王陛下,是天子的近軍。
“公子,你接下來什麼都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