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小黑忍不住看著李修元問道:“哥哥,沐沐姐姐和玉兒姐姐呢?老和尚總不會變吧?”
“她們不一樣。”
李修元嘆了一口氣道:“她們等著我們回去呢。”
小黑想了想,拉著淑子的手問道:“下回我們離開的時候,可以帶上淑子姐姐嗎?”
李修元想了想,笑道:“你如果一直老實不惹事,我想老天應該可以讓我們一起離開。”
小黑笑了笑:“我肯定不會惹事,哥哥放心。”
想著就要離開皇城,李修元起身跟淑子和小黑說道:“我們去逛逛,給小黑和你買些衣物,去了大漠可沒有地方買了。”
小黑一聽嘿嘿笑了起來:“小黑要多買幾件,淑子姐姐也是。”
淑子拉著他的手往外走,淺淺笑了笑:“大哥也得買上幾件,總不成去了大漠挨冷。”
一行人關了店門,一路嬉笑,往皇城的集市方向而去。
小黑在四十七號陪淑子玩了三天就回皇宮去了,就是怕某人惦記著自己。
淑子倒也沒在挽留,既然大哥放心讓小黑留在宮裡,她也想去大漠外走走,就算找不到張良當年的師傅,
能去看看天山,想想也不錯。
春未盡,杏還在樹上掛著,沒能吃到嘴裡的李修元心裡有些意難平。
租了一輛馬車,兩人悄悄地離開了皇城,往邊關而去。
淑子心裡激動得不行,打從喝了李修元給她的靈酒之後,一夜之間又回到了少女時代,眼下對什麼都好奇。
用她的話說,這是新生,對生命的嚮往。
唯一令她不滿的是,張良卻不跟一直陪著她。
手裡捏著一卷書,李修元嘆了一口氣道:“張良有自己的命,我幫他許多算是逆天了。”
淑子想了想回道:“我想了六百年,也想明白了,若不是大哥當時救了淑子一命,哪裡能陪著夫君見證奇蹟?”
出城一天,馬車路了百里,晚上夜宿客棧。
吃過晚飯,淑子早早回屋歇息,李修元關上門,煮了一壺靈茶。
將小黑給自己的事物開啟,待到茶香生起,屋裡響起一道悠悠的嘆息聲。
李修元莞爾一笑:“譬如昨日種種死,一覺醒來可否有生的喜悅?”
默默地,來人將李修元遞給他的青衫換上,坐起之後跟李修元深深一揖:“從前在寺裡聽老和尚說向死之心,一直不能理解。”
李修元想了想說道:“雖說我們瞞天過海,但是從此你去要告別一世繁華,從此青燈伴諸佛,這樣的日子你可能適應?”
來人嘆了一口氣,望著手裡的靈茶悠悠說道:“以前是捨不得,放不下,直到臨死之際才明白一切終究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想了想又說道:“昨天的我已死,請先生為我賜一新生之名。”
李修元聞言再嘆,喃喃說道:“你這算是柳暗花明多磨難,我有一師兄名為明惠,不如你以後就叫晦明吧。”
“往事晦暗驚朱雀,大漠明月照青燈,大漠雖苦,卻是一個好去處啊。”
此時此刻,李修元想起了月支城外的石窟,光陰流逝,當年的胖和尚怕是早已經離去。
那不可一世的頭曼單于呢?
想到這裡,李修元不由得淡淡說道:“縱使千年的鐵門檻,也終需幾個土饅頭。”
“多謝先生賜名,昨日的我已死,從今日起我便是大漠深處的晦明。”
從在李修元身邊的卻是他從雪山上下來,於西林寺裡遇到的明帝,小黑在皇宮裡使出偷天換日的計謀,終於讓一張符紙葬於昭陵。
瞞天過海之下,才有了今夜的晦明。
李修元笑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