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聖地帶回的靈藥,讓門中數百年得不到破境生機的長老,得以破境,從而找到新的生機。
更不要說,曾經的宇文傑和澹臺明月還一起進過秘境,如此一來,連各大聖地的掌教和長老,都挑不出什麼毛病。
細細說來,進入秘境之中,皇城的皇子和無極聖地的弟子也算同生共死,一起闖蕩過來,如今要聯姻,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一時間,各大聖地,各大宗門世家,以及皇城裡的那些高官們,則是早就備好的賀喜的禮物,只等著冬至之日的到來。
只不過,沉浸在喜慶中的人們卻無意中忘了一件事,忘了一個人。
皇城禁地小金山,夜色深深。
山不在高,只有不過百丈,方圓也只有數里之地,所以才叫做小金山。
山下三面皆是懸崖峭壁,便是朝南一方的山腳,也被三丈高的紅牆緊緊地包圍了起來,更不要說紅牆內還有護山的陣法。
這裡除了皇帝陛下,便是皇子前來,也得有御旨才能入內。
山林間寂靜一片,就連樹林深處的夜鳥,也在雪花紛飛的時節躲進了巢內,不再出聲。
只有吹拂在山間的寒風,顯得有些淒厲幽怨,彷彿在述說著幽夜深處,獨坐燈前之人的哀怨。
是誰,在這雪花漫天的夜裡獨自嘆息?
是誰,在這漫漫寒夜獨坐燈前?
靠近山頂有一片石壁,石壁處是已經凍住的山泉,不遠處是雪松林立的山澗,洞外,有一道保護主人的法陣。
寒風拂來退吹不進山洞之中,陣陣風聲也在這一道陣法前悄悄消失。
洞中裝飾得如同皇城的宮殿,卻只有一個侍女,也敵不住睏意,入了夢鄉。
一杯靈茶,捧在一雙纖細白皙的手中,靈茶漸冷,主人卻無心一嘗。
夜漸深沉,風愈悽切。
緩緩的、緩緩地轉過身來,一張俏美的臉龐被桌上的油燈照亮,卻是回到鳳凰城的小公主。
曾在通天河邊修行的宇文琉璃。
在通天河邊,她是世間尋常的女子,甚至過河商人都不會過看她一眼。
回到皇城,她這世間清麗高絕而不可方物的公主,通天河邊的歲月風沙,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一絲的侵蝕。
美得讓人窒息,又似要讓人沉醉。
只是,回到皇城的公主殿下,卻因為自己的選擇,或者說自己提出的要求被父皇母后,甚至哥哥拒絕之後。
一怒之下,離開皇宮來到了小金山上因為,無論是哥哥還是父皇母后,都不讓她離開皇城了。
而她的心在通天河邊,又怎麼能困在這一方皇城之中?
手裡的一杯靈茶漸漸冷如冰霜般捧在手裡,咫尺之遙的通天河,眼下卻成了天塹。
宇文琉璃感覺不到手心的那一絲冰涼,心裡只有一絲怒火在輕輕地燃燒。
就在今日,她放出了信鳥跟遠在梅山的師尊求助,只是千里萬里,不知道信鳥何時才能飛進梅山的宮殿。
莫名的,在她心底深處,有一絲淡淡的哀傷。
洞外的寒風,吹拂漫天的風雪,吹得山間雪松嘩嘩作響卻吹不進這山洞之中,當下的公主殿下,已經將一顆心封閉了起來。
侍女已眠,無人跟她說話,只是靜靜凝望著,回憶著。
這些年的光陰,忽然之間,從心底一點一點地浮現在她在心頭,出現在她的神海之中。
她甚至在想,倘若那個一劍驚豔了雪山的傢伙還在,自己的哥哥嫂子,會如眼前這般對待自己嗎?
想著當年的回憶,公主殿下臉上有一抹淡淡的苦澀。
輕輕地嘆道:“你還好嗎?”
洞中沒有回答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