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問老天。”
雲天虹輕嘆一聲,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問道:“何日來見我?”
李修元想了想回道:“我有兩個朋友在山下的寺中,明天吧要不請前輩借我一縷春風,讓我坐地日行千里路?”
雲天虹笑著回道:“那就明天。”
一直行至山下,老和尚才嘆道:“原來小施主卻是梅山的客人,真是不可思議。”
李修元搖搖頭,輕聲回道:“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這回去梅山,也是替兩個徒兒找一個師傅。”
老和尚讚歎:“施主佛法高深,心懷慈悲為何不親自教導那兩個孩子?”
“我不會教人啊。”
李修元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自己還在苦海中掙扎,如何能教好這兩個孩子,他們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未來。”
老和尚心裡默想,倘若換成自己,只怕也會將自己的後輩送去梅山。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在佛堂之中苦苦地修行。
二人一路往山下的亞木寺而去,李修元想聽聽歐陽漫雪和小蝶兒兩人各自的感受。
多吉老和尚想著要不要往雪峰山去一趟,跟那裡的聖僧請佛法之道的修行。
梅山上的雲天虹,看著面前愁眉苦臉的老和尚笑道:“師兄放心,李修元已經身在亞木寺,明日就能來到梅山。”
老和尚想了想問道:“這好好的,他跑去亞木寺做什麼?”
雲天虹淡淡一笑:“他啊,他跟亞木寺的住持和尚去天葬臺做了一場法事,化身菩薩超度盤旋在那天空上的怨魂。”
老和尚搖搖頭,苦笑道:“他做了一時的菩薩,卻不知道那裡要不了多久,依舊還會變成眼前這般模樣。”
雲天虹嘆了一口氣,說道:“或許在他看來,度人如救火,能救一回,且救一回吧。”
老尚低頭想了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卻再也沒有說話。
即便是他,怕也沒有李修元眼前這番心思,跑去亞木寺的山間做一場法事,在他看來,那是住持和尚的責任。
一念及此,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卻禁不住齊齊苦笑了起來。
雲天虹過了一會,才低聲跟老和尚又細細說了一通只有兩人才能明白的話,說完,一雙妙目望著窗外漸漸變綠的山間。
老和尚卻是聞言一驚,沉默了良久,才漸漸笑了起來。
“如此也好,師妹明日便將他請來這往後的日子,山間可要熱鬧起來了。”
雲天虹淺淺一笑:“那傢伙可不是一個省心的人,剛回來就惹了玉龍雪山,還有之前那些麻煩事。”
“隨他去折騰,他回來不就是為了解決那些麻煩嗎?”
老和尚笑道:“麻煩即菩提,他也在修行的路上,需要自己去證悟自己的道,我們怕是幫不了許多。”
雲天虹笑道:“我倒是想看看,十年,他能帶給我怎樣的驚喜。”
回到寺中,李修元跟多吉老和尚告辭回到自己的禪房,一時間並沒有去見歐陽軒等人。
他要靜坐片刻,將今日的心境梳理一番。
上山下山,一切,看似都在無聲之中進行。
如清晨的旭日東昇,如傍晚的夕陽西下,一切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卻不經意之中擊穿了他的心靈。
生命,日升日落,在一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甚至比他指間的那一縷神火還要快,在數百隻,甚至千隻禿鷲的搶食之下,攤在地上的生死,只是眨眼之間,便消失在這方天地。
靜坐禪房,倒不是他是在自持能超度那些怨魂,而是在這一瞬間想著雪峰山上,是不是也有這樣一座神秘的天葬臺。
只不過,這個想法只是瞬間便被他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