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
「轟隆!」一聲響起,一道夏日驚雷落下。
「嘩啦啦!」天空中醞釀了半晌的暴雨,終於落下。
陳家大長老用顫抖的左手扶著馬車,艱難地坐了上去。
此時他衣衫盡裂,一身鮮血往下滴落,瞬間染紅了馬車,看得車伕的眼裡慘不忍睹。
天空中的暴雨簌簌落下,落在他的身上,瞬間染紅了馬車下的泥土。
一陣雨來,讓處於瘋狂中的陳冬臨瞬間清醒了一些。
也只是他清醒之後,才有一絲的懼意。直到這時,他才回想那一道恐怖至極的劍氣,差一些,他便再次瘋狂。
看著地上那個依舊在風中搖晃,還沒有倒下,已經化為骷髏的諸葛英,大長老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倘若不是那瞎子手下留情,他又何止只是失去一隻握劍的手掌?
連著陳家的護衛也是一樣,四肢被斬成白骨的馬兒,是少年對陳家的警告,也是對他的懲罰。
而少不更事的陳家少爺,一邊嘔吐,一邊吼道:「大長老,那個瞎子怎麼可能有神劍?」
大長老跟八個驚魂不定的護衛搖搖頭,苦笑道:「我先帶少爺回府,你們走路慢慢回來!」
「大長老慢走!」一幫護衛回道。
今日一戰,顛覆了他們對這一方天地修士們的認知,如少爺所言,一個瞎子,怎麼可能有神劍?
上了馬車的李修元沒有被天空的暴雨溼身,一襲黑衫連一滴血漬都沒有染上。
一身被暴雨溼透的神運算元哈哈大笑,一身酒氣地笑道:「今日得見神劍,好教他們知道鍋兒是鐵打的。」
馬背上的師爺也是衣衫盡溼,靠在馬車邊上行走。
想了想問道:「過了十年,為何先生容顏依舊,這雙眼又是怎麼回事?」
李修元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一言難盡,一會慢慢細說。」
回到客堂坐下的司徒天行一邊清理壺中的殘茶,一邊生火煮水,一邊自言自語道:「,真過癮!」
若不是怕陳家發瘋,影響樓蘭城中的生意,他難懶得理會風中的少年會不會一劍斬了大長老。
既然答應了少年的一劍之約,那便是生死各由天命了。
心裡嘆了又嘆,今日一劍,可遠勝當年城主府外的那一劍。
正如師爺所言那般,陳家的大長老得見如此一劍,只怕就是今日死了,也不會甘心。
只有他和師爺知道,當年那個扮豬吃老虎的少年,又回來了。
想著雪原上傳到樓蘭的那些風言風語,司徒天行恍然間明白了過來。
或許陳家的大長老,會將李修元的這風中一劍,當成妖法來向陳家的主人解釋。
也唯有如此解釋,方能將他的無能和過節,輕輕抹去。
想到這裡,他禁不住讚歎道:「好一個身懷妖法的妖孽,今夜我們得大醉一回,以慰這十年的空虛啊!」
坐在馬車裡的李修元淡淡一笑:「我有好酒,你可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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