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看來,這孩子完全就是被陳家的一幫長老們寵壞了。
司徒天行嘆了一口氣,揮揮手道:「這確實是陳家的錯,他們將當年的痛化為了怨恨,認為世間除了陳家,都是惡人。」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他們這樣教他,長大之後保不齊跟當年王家的長老一樣,要為禍四方。」
只是一念之間,李修元想到了司馬靜雲的弟弟。
那個來了一趟樓蘭,便差一些害死姐姐,害死姐夫的無知青年,甚至差一些害死了雲紫衣夫妻兩人。
「咔嚓!」一聲。
嚇了司徒天行一跳,仔細一看,卻是李修元手裡用白玉雕刻的茶杯,已經碎成了數片。
心裡咯噔一聲,司徒天行知道這傢伙生氣了。
只不過,他不相信眼前的少年卻因為陳家的少爺生這麼大的氣。
只是,眼下他也不想在李修元面前提起杏園的事,畢竟兩人還沒喝上一杯酒,就要因此再叨嘮起來。
怕是連喝酒的興致都沒有了。
喝了一杯靈茶,李修元讓自己有些凌亂的心境漸漸清明。
跟司徒了起了師妹家的事情,將司馬珏來到樓蘭,找到陳小燕,最後卻被公冶無忌利用之事,給說了出來。
當年因為在陳家廢墟上修建杏園,因為城主府前高臺一戰,讓李修元跟樓蘭的城主大人,成了莫逆之交。
也唯有如此,他才會將這件事情擺在明面上說了出來。
聽得司徒天行眼皮直跳,只覺頭上懸著一把神劍,下一瞬間就要落在自己的頭上。
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一個無知的青年,敲開了杏園的大門,然後差一點害死李修元的師兄師妹,害死梅山主人的寶貝徒兒。
他明白,這件事情非要認真計較的話,足夠讓樓蘭的陳家再來一回滅門了。
不說梅山主人的怒火,也不說白雪城司馬家族的恩怨,甚至不要說已經離開的白雲山掌教。
單單眼前的李修元,便是陳家無法承擔後果的存在。
當年的恩怨還沒有了結,又平添新的因果,哪怕是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忍不住斬出那風中一劍。
而眼前的少年,卻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放過了向他挑釁的陳家大長老。
也很像當年王家長老,在城主府前,要跟當年的少年決一死戰那樣。
搖搖頭,司徒天行苦笑道:「若是我知道他們做了那樣的惡事,我怕不會跟你說出那句話來。」
李修元看著手中破碎的茶杯,沉默不語。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對陳家小姐,自己曾經的師妹?倘若陳家,或是陳家的女婿要跟自己翻臉,他將面臨著怎樣的局面。
他忽然發現自己和秋雲山公子的恩怨,也是一樁狗血之事。
當年若不是因為無極聖地的澹臺明月等人,他也不會在玉龍雪山的冰河之畔,跟公冶無忌來一場生死大戰。
因為這事,演變到後來去了洪荒世界,那傢伙想要坑殺重傷之下的自己。
連著鳳凰城的小公主也一併牽扯了進來。
自己在諸天轉了一圈之後回到這裡,自己的生死之敵,卻娶了師妹陳小燕為妻,真是最最狗血的事情。
絲毫不比東海的玉仙兒,跟公羊博,跟赫連明月的故事差上幾分。
司徒天知靜靜地將李修元手中的碎片拿走,給他換了一個茶杯,又添上半杯靈茶。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笑道:「今日先別說狗血之事,為了十年後的重聚,我們好好喝上一杯。」
李修元想了想問了一句:「十年不見,說說,你想要什麼?」
司徒天行搖搖頭:「我要什麼,師爺想要什麼,當年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