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給他和老人的。
上面寫道:“清風,今夜你不用再下山去住了。”
清風一見之下,怔怔地跌坐桌前,嘴裡喃喃自語道:“先生,你竟然真的離開了。”
花椒和小蝶兒的房間早已經收拾乾淨,連李修元的房間也收拾得整整齊齊。
清風放出神識往江上望去,只見江水悠悠,早已沒了先生一行人的蹤影。
“清風啊,你家先生呢?”
離巳時還有一刻鐘,正趺坐佛前唸經的清風,耳邊傳來了孟老頭的聲音,不一會,夫妻兩人便已經踏進了大殿之中。
清風中睜開雙眼,望著眼前一夜恍若年輕了五十歲的夫妻兩人,靜靜地問了一句:“兩位是”
過了一刻鐘,還沒等清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寺中響起了赫連若雪的聲音:“清風,你看見先生了嗎?”
話音未落,卻是一臉通紅的赫連若雪,拉著姑姑的手走進了佛殿之中,看著趺坐佛前,手裡捧著一卷佛經的清風輕呼一聲。
“天啦,清風你又破境了?怎麼變回從前的模樣了”
清風看著赫連若雪身後陌生的女子,想了想,起身回道:“諸位請去客堂喝茶吧。”
等到一行人來到客堂坐下,赫連若雪卻看著桌上的一鍋粥發起呆來,怔怔地說道:“先生還給姑姑準備了粥啊?”
一夜無風也無雨,卻如同在驚濤駭浪之中掙扎了一夜的赫連明月,煥出了當年清麗容顏。
連眼角的魚紋和一絲白髮,也一夜換成了青絲秀髮的女皇大人。
卻看著桌上的紙條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喃喃念道:“秋日踏霧悄然去,他朝重逢在諸天你竟然不辭而別,這讓我們情何以堪?”
一夜回到中年模樣的孟老頭,不知道眼前就是他們的女皇陛下。
拉著清風的手問道:“敢情先生這是離開了我們夫妻兩人昨天只是在佛前喝了一碗水,今天起來”
清風看著已經恢復了中年模樣的孟老頭夫妻兩人搖搖頭:“先生不會回來了,這是女皇陛下”
夫妻兩人一聽,嚇得趕緊要給赫連明月磕頭。
赫連明月揮手扶起兩人,看著赫連若雪苦笑道:“先生已去,以後的修行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赫連若雪軟軟地靠在桌邊坐下,忍不住埋怨道:“花椒和小蝶兒也不知道告訴我,讓我去送送也好啊。”
“便是讓你送,你還能如何?抱著小蝶兒哭上一通?”
揮揮手,赫連明月淡淡地說道:“吃粥吧,莫要辜負了先生的一番心意。”
孟老頭哆嗦著看了清風一眼,清風搬了兩張凳子放在靠窗的書桌邊上,給夫妻兩人打了一碗粥。
又去灶房的鍋裡,將炒好的青菜,鹹菜端了出來,分成兩份分別放在兩個桌上。
然後看著赫連若雪苦笑道:“也不知道公羊博前輩,會變成什麼模樣?”
赫連明月一愣,這一瞬間想到了李修元之前說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話語,不由得瞬間漲紅了臉。
看著兩人說道:“先吃粥吧。”
這一日,直到孟老頭夫妻兩人下了山,直到將要午時,清風已經做好了午飯之後。
一襲青衫,恢復了當年模樣的,一頭黑髮年不過三十左右的公羊博才姍姍來遲。
便是赫連明月心裡想著會有驚人的變化,卻也沒有想到眼前的依舊嚇了她一跳的青衫男子問道:“你是誰?”
無奈之下,公羊博只好拱手說道:“陛下可以找到李先生?難不成”
“沒錯,他們師徒一大早就乘船離開了此地,往東海去了”
赫連明月指著面的紙條苦笑道:“這是他留給我們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