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又不是殺人,誰怕誰啊?
只要打贏這場戰爭,便是使一些手段,在華生看來根本算不上什麼傷天害理,畢竟自己可是替草原的牧民消滅了陰山深處的土匪。
那些打著打生天的名義,動不動就出來打劫牧民,禍害一方的土匪才是草原上最大的隱患。
就在天邊的太陽爬上半空之時,跟在他和小黑身邊的野馬看清了小黑的模樣之後,轟的一聲四下散開。
最後在馬王的召喚之下重新聚集在一起,發出一陣嘶吼,扭頭狂奔而去。
馬背上的華生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裡閃過一驚歎。
在草原上,如洪流一般的野馬估計絲毫不亞於各大王庭的鐵騎,有著嚴密的紀律性,只在轉眼之間,便疾速扭頭離去。
堅昆王庭留守的將軍和長老經過一番商議之後,紛紛贊同女主人的意見。
畢竟這場大戰打贏與否跟他們沒有太多的關係,因為他們離開不自己的生活了千萬年的家園。
南疆三鎮只是他們出售商品,採購生活物資的市集,不是他們生活的家園。
要不了兩年,只要南疆大軍打完這場大戰,他們還能繼續在三鎮通商往來,犯不著跟南海大軍一起拼命。
有了主意,治澤明玉的母親也不著急跟汗王回信,說是要先守著兒子破境再說。
前方的戰爭不是她要的,只有自己兒子的修行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治澤明玉想著華生最後說的那番話,不由得嘆道:“母后,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華生哥哥一面了,我還沒請他喝酒呢。”
“以後有的是機會。”婦人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說道:“等打完這場戰爭,你可以去南雲城打聽啊。”
治澤明玉笑了笑:“華生哥哥說這甕靈酒,可以幫助我突然到元嬰之上了。”
……
狂奔了幾個時辰,眼前野馬群已經離去,華生也收住了韁繩。
找到一處有水的地方紮營,解決了一件大事,剩下的簡單多了。
小黑皺了皺眉頭,跟他嚷嚷道:“再不煮東西吃,你想把師叔餓死麼?”
華生跳進小河裡清洗一身的臭汗,看著小黑笑道:“想必這一回我們給堅昆王庭的汗王留下了一個噩夢,看他還敢不敢死心塌地跟著雲中塵。”
“嚇退雖然好,可是如果他頭鐵呢?”
小黑看了他一眼,說道:“到時候我們難免跟他們面對面打上一場了。”
“那又如何?我可是跟土匪們拼過命的。”
華生眯著眼睛望著天空中飄來的一朵白雲,咧嘴笑道:“連南海渡劫之境的修士也被我砍了不少,我還怕他們不成?”
小黑難得淡淡一笑,正如華生所說,眼下的他也算是南疆的大修士了。
若不是南海飛仙島派出修為超越這方世界的修士,往後的華生也不怕跟人正面硬扛了。
看著華生一天天變得強大,如同他想著天山上的哥哥一天天老去一般。
心裡很不是滋味。
雖然他也知道,李修元給他展示的只是化凡修行的必經過程,可是他依舊十分難受。
因為無論是當年的方寸山上的一道不死龍魂,還是神龍大陸被大長老派出殺手一路追殺的烏鴉,都是哥哥親手救了他。
而所有的這些種種,除了哥哥他無法跟任何人訴說。
小白估計這會已經跟著師傅離開了神龍谷,重逢也不知何年何月,眼下他只想跟在哥哥的身邊。
哪怕過些年,再換一個世界。
再換一個世界?想到這裡,小黑不由得眼前一亮,或話離開五域,便是他恢復人生的那一天了。
……
時近春暮,客堂外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