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聽到‘遠大媽’三個字,小遠整張臉都僵了,卻只能笑容滿臉憋著聲音說道:“他江大叔好,我今天可是打擾了。”
“原來是遠大媽呀,你好你好”江成連忙道:“遠大媽,你看我家心兒平時挺不懂事的,脾氣還臭,在那邊一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虧了你照應了。”
小遠笑了笑:“他江大叔言重了,這是哪裡的話啊,心兒這麼乖巧,我把她當女兒一樣疼的。”
“嗯,是啊是啊,遠大媽對心兒最好了。您看,今天的菜都是他給帶來的,真是不好意思哦。”江心兒連忙附和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唉你看,勞累你那麼遠來了,還讓你破費,叫我怎麼過意得去。我家亂七八糟的,真是叫你見笑了。”
三人各自寒喧客套了一會,江心兒終於忍不住,一個勁的催著吃飯,若再這麼說下去,小遠不露陷,她都要露陷了。
小遠做的飯菜雖然美味,但江心兒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小遠的一舉一動,深怕他說錯些什麼,所以這頓飯吃得是提心吊膽的。而江成是老實人,有個陌生大媽在,很拘束,也就有點食不下咽。但尷尬歸尷尬,慶幸的是小遠還算機靈,說話中規中矩的,一頓飯下來,總算沒有露出破綻。
為免江成與‘遠大媽’飯後詳談,江心兒編了個理由,說與‘遠大媽’四處走走,便把小遠拉了出來。
走出屋子,兩人腳下健步如飛,逃也似的來到屋後那片竹林裡。這裡一到晚間就沒什麼人來,比較方便說話。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江心兒拍拍胸腹說道:“嚇死我了,剛才那頓飯吃得還真驚險。”
小遠看著她,忍不住笑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啊?”
這傢伙少根筋當然是不怕了,她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江心兒不覺白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就那麼篤定?”、
“不是有你在嗎,你那麼機靈,就算我要露馬腳,你也有辦法遮掩過去。”
嗬,他對她倒很有信心,算他識貨。
“心兒,其實我今天就趕過來,也並不僅是為了看你,是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啊?”
看他面色凝重,好像有什麼重要發現似的,難道會和她的被逐有關。
“是關於金和堂的事情。”小遠說著看了看四周,拉著江心兒在一處石頭上坐了下來。
“金和堂?”江心兒聞言不覺心裡一緊,果然就是。事關自己,急忙問:“是不是查到了些什麼?那兩件金器到底是誰拿了?”
“還不能說查到什麼,只是昨天晚上我出來時,偷聽到了吳仲琴和楊紅蓮的說話,覺得很是奇怪。”
“什麼?”江心兒不覺微微皺眉,楊紅蓮不是一直與吳仲琴不和的嗎,為何私底下兩人有接觸了?
“她們又在吵架嗎?”
“不是吵架,”小遠看了江心兒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只是聽到了幾句而已,楊紅蓮說難為心兒了,而吳仲琴說這事是那丫頭自作孽,怪不得別人。”
江心兒挑了挑眉,沉吟了一會道:“楊媽媽倒還是關心我的。”
先是給了江嫂二兩銀子,現在又這樣幫著她說話,可見她是錯怪了這個師傅。
“好像沒有表面說的那麼簡單,”小遠聽她這樣說,立刻否認道:“我還聽到楊紅蓮接下去問吳仲琴說那兩件金器怎麼處理了你想,這樣說來豈不是楊紅蓮根本知道金器是在吳仲琴的手中,她和吳仲琴之間向來敵對,怎麼不去揭發她,反倒任由館主把你趕出來?”
“什麼?楊媽媽問到金器怎麼處理?”聽得小遠說出真相,江心兒如遭五雷轟頂一下子便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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