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周夢怡,道:“我說沒說過別當著我的面兒哭?”
周夢怡一邊點頭一邊死死地捂著嘴,這樣子愣是讓在場的幾個大男人紅了眼眶。
紀貫新的大哥紅著眼眶說:“貫新,我們等你出來。”
紀貫新笑著點了下頭,然後道:“你們進去陪陪媽,我自己去手術室。”
紀貫新的二嫂抬手遞給紀貫新一個杯子,然後道:“你之前不總說這個杯子幸運,要帶進手術室嘛,別忘了。”
紀貫新接過去,點點頭:“好。”
他讓家人都回去病房,又讓張丹青和介司他們也走,等到走廊中只剩下我,駱向東和他三人的時候,我看著紀貫新手上的淡藍色帶蓋杯子,情緒已然達到失控的邊緣。
紀貫新晃了晃手上的杯子,自顧自的說:“手個術不讓吃飯就算了,連口水都不讓喝,我差點沒渴死。”
駱向東說:“渴你還叨叨個不停,省點廢話趕緊進手術室吧。”
紀貫新聞言,他抬眼看向駱向東,眼中滿是促狹和得意,他說:“哎,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帶這杯子進手術室嗎?”
駱向東不語,眼中已經閃過狐疑之色。
紀貫新見狀,自問自答道:“子衿送我的生日禮物,就是去年,我去涼城的時候。哦,對了,我忘記你不可能知道,那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紀貫新也真是幼稚到近乎固執,都這會兒功夫了,他還不忘憋著氣駱向東。
駱向東心底最耿耿於懷的,就是去年我生日,他傷了我。結果等他生日的時候,我跟紀貫新在一起。
聽完紀貫新的話,駱向東面無表情,聲音卻沉沉的道:“一個水杯而已,有什麼好顯擺的?”
紀貫新笑著回道:“我有你沒有啊,去年你生日,子衿送你什麼了?”
駱向東:“……”
我悶聲道:“等你出來,我補給你更好的生日禮物。”
紀貫新看向我,臉上的痞笑似是有短暫的僵硬。幾秒之後,他拉過我的胳膊,將水杯放在我手上。
他看著我說:“本來是想帶它進去的,現在你來了,看見你就好。我要是能出來,你就把他還給我。我要是出不來……”
我淚如雨下,卻固執的睜大眼睛,堅定的道:“別說不吉利的話,你一定能好好的出來。”
紀貫新微笑,也不跟我犟,只是徑自道:“不然,你就自己留個念想。”
駱向東說:“你想的美,想讓我老婆一輩子記著你?做夢呢吧,趕緊麻溜兒手術,自己出來拿。”
紀貫新笑了笑,然後道:“駱向東,別以為子衿戴上戒指就一輩子都是你的人了,你傷過她一次,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她會記你一輩子。你以後要是再敢有一次對她不好,我打包票她會跟你離婚。”
駱向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回道:“操心也不怕爛肺子。我會對她好,一輩子都會。”
紀貫新撇了撇嘴,說不上是嫌棄還是不以為意。
他隨即看向我,漂亮的單眼皮中帶著暖流和溫柔,他說:“駱向東,你能走開一下嗎?我有話想單獨跟子衿說。”
今天紀貫新手術,他最大,他說什麼是什麼。眼睛看著我,逐客令卻是對駱向東說的,這種事兒也就紀貫新做的出來。
駱向東能跟我來日本,也是打定主意吃癟到底。他轉身往旁邊走,紀貫新慢慢傾下身,唇瓣湊到我耳邊,小聲道:“你說駱向東那脾氣,待會兒我走了,他會不會揪著你問我跟你說什麼了?”
我忍不住破涕為笑,出聲回道:“紀貫新,你有意思嗎?”
紀貫新笑著回道:“有意思啊,我這輩子最樂此不疲的事兒就是看著駱向東吃癟難受。”
說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