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兜頭而下,路瑤眼睛進了水,隱形眼鏡被衝的很不舒服,一時間看不清楚面前人的模樣,只聽得有人道:“東西搜出來。”
路瑤身上揹著包,保鏢一把拽下,將她人都拽的一個踉蹌。她的包裡面有看監控畫面的平板電腦,其餘的都是夜視鏡和偽裝服等東西。
保鏢問她:“其他東西呢?”
路瑤這會兒被抓反倒是淡定了,她出聲回道:“沒有了。”
保鏢面無表情著一張臉,出聲道:“針孔攝像頭都安哪兒了?”
路瑤心底存著一絲僥倖,哪怕有一個是留下的,那也是好的,所以她硬著頭皮說:“就墓碑旁邊安了兩個。”
保鏢明明在入口處就找到了一個,此時聽到路瑤這話,自然是生氣的。
剛想說話,只見不遠處另一組保鏢押著丁思銘過來了。比起路瑤這個女記者,很顯然,丁思銘這個男的吃了不少的虧,最起碼路瑤看見他的時候,他臉上已經明顯的掛了彩,唇角都裂開了。
一名保鏢將丁思銘揪到路瑤面前,隨即道:“趕緊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路瑤想過去看一看丁思銘,可卻被人拉著,動彈不得。
丁思銘不說話,馬上有人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面,丁思銘頓時悶哼一聲,彎下腰。另一個保鏢揪著他的衣領,沉聲說:“喬家的新聞也是你們敢報的?趕緊說,不然你們兩個今天誰也別想好好的離開這兒!”
說罷,他又朝著丁思銘的小腹狠狠打了一拳。丁思銘疼的跪在地上,路瑤眼睛瞪大,大聲說:“別打了!”
路瑤身邊的保鏢沉聲道:“告訴我們還哪兒有攝像頭,不然我們就在這兒給他埋了。”
路瑤第一次見到黑AA社會打人,他們拳拳到肉,真的是不在乎丁思銘的死活。她沒有絲毫猶豫,趕緊報出六個攝像頭的全部位置,她不能為了自己的事情連累丁思銘。
丁思銘看向路瑤,他疼的說不出話來,卻用眼神在向她示意,叫她不要說。
路瑤又害怕又心酸,她出聲道:“我都告訴你們了,你們還不放人?”
幾名保鏢返回墳區,其餘人一聲不吭,一幫人就這樣直挺挺的站在雨中。十分鐘之後,數名保鏢從墳區返回,朝著路瑤身邊的人點了點頭,路瑤見此人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笙哥,人抓到了,攝像頭也全繳了。”
因為距離的近,所以路瑤清楚聽到電話裡面的男人說:“老規矩。”雲淡風輕的三個字,她身邊的保鏢應聲,隨即結束通話電話。
路瑤莫名的緊張起來,她想掙扎,可是兩個男人一左一右鉗制著她的手臂,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你們是哪家公司的?”
接完喬治笙電話的保鏢看著路瑤和丁思銘,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路瑤跟丁思銘皆是一言不發,男人見狀,使了個眼色給兩人身邊的人。路瑤只覺得右手臂驟然一疼,她忍不住‘啊’了一聲,身邊的保鏢扭著她的胳膊,她感覺隨便一動胳膊就要斷了。
丁思銘那邊也是一樣的。
寧靜的公墓水泥路上,一幫黑衣保鏢圍著路瑤和丁思銘兩人,什麼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眼下就是最好的詮釋。
保鏢帶隊眼底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情,聲音也不由得沉了幾分:“別跟我這兒死鴨子嘴硬,我數到三,說了的人走,不說的人……留下一條胳膊。一,二,三……”
路瑤明顯感覺到身邊人在用力,她不知道自己的胳膊卸下來沒有,因為早就疼的頭皮發麻,好似感覺不到疼了。
任務失敗,她救不了簡程勵,可也不能連累新銳。要是把新銳給供出去,以紀貫新那副臭脾氣,估計再也不會給她救簡程勵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