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看向她,他滿臉笑意,眼中也都是寵溺的神情。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我這頭沒事兒了。”
紀貫新卸磨殺驢,很快掛了電話。
他側頭看著路瑤,出聲說:“聽見了沒有,我二叔要見你呢。”
警車前面還有兩個人,路瑤被紀貫新說的不好意思,想要反駁又不知道從何開口,只得噤聲不語。
紀貫新拉著她的右手,手指撥開她的指尖,跟她十指相扣。
路瑤再次往外抽了抽,紀貫新稍稍用力,握緊了幾分。他就是吃定她不會在警察面前跟他吵,所以才越發的肆無忌憚。
警車很快駛到附近警察局,紀貫新下車的時候還拉著路瑤的手,路瑤忍不住低聲道:“鬆開。”
紀貫新小聲說:“噓,別犟,讓警察同志看見了不好。”
路瑤抿了抿唇,真就沒再說別的。紀貫新心底高興,光明正大牽著她的手往警察局裡面走。
分局局長當然知道紀貫新是什麼人,所以親自出來招呼。在得知他女朋友在酒店遇襲的事情後,更是出言保證,警方一定在最短時間內抓到犯罪分子。
有了紀貫新的這層關係,路瑤來警察局就是走個過場,很快交代完之後,局長送紀貫新和路瑤從後門出去,並且出聲說:“正門有記者在守著,我讓人開私家車送你們回去。”
紀貫新微笑:“麻煩了。”
“客氣,應該的。”
路瑤知道,其實沒什麼事兒是應該的。如果不是看在紀貫新跟他二叔的面子上,警察不會到的那麼快,人來的那麼多,酒店更不可能冒著影響客人的風險允許查房,她也不可能從壞人手上近乎全身而退。
所有的一切,都來源於身邊的這個男人。
而此時這個男人正拉著她的手,夜風襲來,她身上涼颼颼的,可偏偏被他拉住的那隻手,一直都是溫暖,甚至是滾燙而潮溼的。
警察開著私家車送紀貫新跟路瑤離開警局,車上,警察問:“兩位去哪兒?”
紀貫新說:“景辰一品。”
景辰一品是夜城最新建的超高階豪華小區,小區佔地面積很大,卻大多是中心花園等綠化佔地,實際建築面積不足整體的四分之一。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更何況是在偏市中心的位置圈出這麼大一片寸土寸金的地界。什麼叫只為世界頂尖人士打造,這就是當時景辰一品售樓時打出的標語,據說開盤價就在每平米十二萬以上。
夜城中從來不乏有錢人,更何況是限量多少套的住房,從一開始就被各界名流和富豪爭相預訂,能住在這裡的人,已經不能簡單用有錢來形容,那同樣也是身份跟綜合實力的體現。
路瑤聽到紀貫新說出景辰一品四個字時,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兩個字:腐敗。
不愧是萬惡的資本家,自己能‘剝削’不說,家裡面更是剝削統治的鼻祖。
“想什麼呢?”
路瑤正兀自陷入自己的世界中,身旁忽然傳來紀貫新的聲音,她回過神來,低聲回了句:“沒什麼。”
紀貫新道:“沒什麼你幹嘛那種表情?”
路瑤道:“我什麼表情了?”
紀貫新說:“嫌棄,又帶著點兒羨慕嫉妒恨。”
路瑤當即側頭瞥了他一眼,如果不是礙著前面還有開車的,她定是要反駁幾句的。
紀貫新跟她目光對上,他勾起唇角,輕笑著道:“想說什麼就說,別憋著。”
路瑤聞言,當真低聲回了句:“腐敗。”
紀貫新微愣,隨即眼底有了然之色,他笑著道:“還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路瑤側頭看向窗外,不搭理他。紀貫新唇角勾起,指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