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貫新:“……”
我白眼道:“算了算了,晚上飯我準備吧。”
紀貫新都落下病了,半信半疑的眼神望著我。問:“你行嗎?”
我說:“指定比我媽行。”
興許我媽這做飯的底子打的太淺。所以紀貫新並沒有對此抱有多大的希望。
吃完飯後聊了會兒天。我媽起身撿碗。紀貫新也起來準備收拾,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我媽連聲說:“孩子。不用你,你跟子衿出去溜達一圈。這幾個碗阿姨收得好。”
我對紀貫新說:“走吧,穿衣服,我帶你出去玩。”
我倆穿好外套出了小土房的大門,紀貫新沒看到旁邊有雞,一腳踩在人家雞的腳上,彩色小母雞‘咕咕’的連叫幾聲,撲騰著翅膀跑的老遠。
我瞥了眼紀貫新,揶揄他:“你還真招雞待見。”
紀貫新回視我,一臉賊笑:“你這話真容易把自己也給兜進去,我要是你,我就不說。”
我沒做聲,只是狠狠地剜了他一下,隨即我倆並肩出了大院。
院外往前再走十幾米就是鄉里的‘主幹道’,也是唯一的馬路,只夠一輛吉普車通行,如果迎面再過來一輛車,那可能就得狹路相逢勇者勝了。
馬路兩邊密密麻麻住了不少戶的人家,此時正值中午太陽最足的時候,老人孩子都坐在院門口曬太陽。看到我跟紀貫新,大家忍不住向我們投來注視的目光,我倒不認為鄉里人覺得我們有多好看,只是這裡很久都不來一次城裡人吧,看著新鮮。
城市裡下雪有環衛工人清掃,所以地面上不見多厚的積雪。但鄉下就不同了,各人自掃門前雪,出了自家門口處那一畝三分地,沒人會去管其他地方的雪有多厚。
我跟紀貫新並肩走在路上,腳下的雪厚到沒過腳踝。我穿了一雙過膝的長靴,一點都不怕,低頭看了眼紀貫新,他今天穿了雙跟毛衣顏色一樣的黃色鹿皮小短靴,正好高度也在腳踝上下。
一些雪已經落在他的靴子口,我出聲問他:“凍不凍腳?”
紀貫新說:“還好。”
我說:“這裡雪厚,你真應該穿雙更高的鞋過來。”
紀貫新說:“你指望我也弄一雙你那樣的靴子嗎?”
我笑出聲來,順著他說:“行啊,你腿細,回去我把靴子脫下來給你試試,你要是能穿我就借給你穿。”
紀貫新笑道:“我穿了指定比你美。”
“呦呦呦,哪兒來的自信?”
紀貫新一本正經的回道:“哎,你別說我還真想過,如果我是女的,那得多少男的喜歡我?還有你們什麼事兒啊?”
我笑的不行,邊笑邊說:“你知道女的嘴欠啥下場不?”說著,我抬手在空中左右比劃兩下,然後道,“大耳刮子扇不死你。”
紀貫新笑著說:“你現在可算是回家了,在夜城的時候基本不說東北話,現在一張口就是。”
我挑眉道:“咋的?瞧不起我們東北話啊?”
紀貫新說:“一股大碴子味兒。”
我瞪著他說:“你吃過大碴子嗎?你知道大碴子什麼味兒?”
紀貫新笑道:“就你這味兒唄。”
我說:“你們夜城話好聽?成天把兒化音掛嘴邊,不見得比我們東北話洋氣到哪裡去。”
我這邊話音落下,紀貫新忽然冒出一句粵語來。
我瞬間耳朵豎起,眼睛一瞪,看著他問:“你剛才說什麼?”
紀貫新得意洋洋的回道:“不告訴你。”
我皺眉道:“你說不說?”
紀貫新看著我,因為身高的差距,他要微垂著視線。
只見他好看的唇瓣開啟,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