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包中掏出了一枚精緻的銀色鑰匙。
看清了鑰匙上的LOGO,沈思勳亦是一愣,目光帶著深深地探究,這個鑰匙,他當然認得,只是他怎麼也想不通齊燦燦也會有。不談她從前的身份,她現在僅僅是唐家的一個養女而已。
“你?”
“怎麼樣?”
齊燦燦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空出的手握緊了衣角,雖然面表波瀾無驚,可內心卻是緊張不已。這是她最大的籌碼,只是她拿捏不準沈思勳是否會動搖,畢竟他為她高價拍下了油畫,多少應該對她有點興趣。
沈思勳恢復了往日的溫和淡然,抿著唇。半響才幽幽開口。
“你想要什麼。”
他深知齊燦燦是帶著目的接近他,可齊燦燦拿出鑰匙的一瞬間,他卻猶豫了,正如她所說,娶她,不會虧。可代價就不得而知了。
“我喜歡你,想要的自然是……”
齊燦燦欲言又止,隨即抬手指向他心臟的位置,極其曖昧地用指尖點了點。
“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答應。”
“當然,就衝著你不討厭我。”
她笑得明豔媚人,眼睛猶如夜空星辰,璀璨無比。塗著豔紅色口紅的雙唇一張一合,帶著致命的誘惑。
有這麼一瞬間,沈思勳差點淪陷在她的風情之中。
好像這是第一次,在朝陽四射的白天與她相見。
半響,沈思勳微微眯眸。薄唇輕啟。
“好,看你表現。”
他這句話不清不楚,沒有拒絕,卻也沒有接受。
“你慢慢考慮,作為交換,你也可以向我提出一個條件,前提是我能做到。”
而後,齊燦燦忽地環住了沈思勳的頸,將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嘴裡依舊是她最在行的甜言蜜語,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沈先生,我這次出差可能有點久。我會想你的,你也要想我。”
*
說是出差跟專案,齊燦燦卻覺著自己跟降職沒什麼區別。
她手裡拖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裡面裝著這半年需要的各種衣物。沒有任何人來機場接她,也沒有任何人告訴她酒店的具體位置。這裡的一切都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總之,她有一種被流放的感覺。
沒有人關心她是否安全到達,除了沈思勳。
其實沈思勳看著挺高冷,內心還是很溫柔的。齊燦燦剛下飛機沒多久,他便打來了電話,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問候,她卻覺得格外安心。
她到了酒店後粗略地看了看行程,晚上似乎有場飯局,美其名曰開機慶祝,但齊燦燦在公關行業裡呆久了,深知其中的奧義。
左不過像是皇上選妃,看中了誰,誰便陪睡。
還好她的身份只是現場監工,又是唐氏財團派出的唯一一個跟拍的人,應該不用多費唇舌應付,他人自然會識趣地忽略她。
換而言之就是做一個小透明。倒也輕鬆,只是她正值青春,這工作未免也太安逸了些。
就當是給自己放了個長假,得過且過,半年也不是很久。
齊燦燦在酒店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化了個簡單的淡妝就出了門。
晚宴設在同一個酒店,也不用她費心去找,掛上工牌,齊燦燦順利地進了宴會廳。
原本以為只是簡單的晚宴,但來往的男女都盛裝出席,齊燦燦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每個女人臉上都畫著精緻的濃妝,衣裙更是裸露的不能再裸露,齊燦燦撇了撇嘴,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老大不說老二,她在連城與她們無異。誰還能比誰高貴不成。
看著她們聚在一起談天說地,齊燦燦第一次覺著自己和這種場合格格不入,大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