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撞得頭破血流,她也不能喊一聲疼。唐紀修的確是自己的軟肋,但他永遠不會是自己的鎧甲。即便她哭著求他幫助自己,想必他也不會動容。眼淚在他眼中根本不值錢,甚至說是廉價。
唐紀修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其實他寧願齊燦燦仰著脖子與他爭執,可她並沒有。她的臉白到有些透明,沒有一絲血色。說到底齊燦燦是堅強的,經歷了那麼多事,似乎都沒有將她擊垮。唐紀修心不由一頓,她的執著,也許只是為了肚中的孩子,沈思勳的孩子。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智商卻依舊停留在未成年的狀態。他試圖說服自己,她只是智商有問題而已。下一秒,他湊近了齊燦燦,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冰冷的吻。他的語氣極盡嘲諷,刺激著她每一根神經。
“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畢竟是石頭,到哪都不會發光。”
這個吻來得太快,沒有任何徵兆,他吻得順其自然,齊燦燦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如果不是看見了他眼底譏諷,她差點以為唐紀修真的會憐惜她。她的眼睛莫名地一酸,眼淚險些掉下來,好在她剋制住了。看吧,唐紀修總是這樣,讓你看到點希望後,又親手地將其熄滅。她一直不明白,唐紀修那麼厭惡她,為什麼偏要將她留在身邊。
在她思緒正深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了開,齊燦燦嚇得趕緊收回了手。可唐紀修像是故意一般,更加用力地握住,絲毫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齊燦燦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用只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音節。
“你瘋了,快放手!”
她極力地掙扎著,可唐紀修依舊不為所動。不論是誰,都不可以撞破他們之間的關係。有那麼一瞬間,齊燦燦也自私地想過,不如魚死網破,至少他們不必拘泥於黑暗之中。可她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毀了唐紀修的前程似錦。果然,唐紀修無論對她做什麼,她的心依舊會向著他。人的感情有時執著起來,自己都會害怕。地獄,她一個人待著就好。
唐紀修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雙唇微張。
“不。”
沈思勳看著他們交織在一起的手,眸光微微一動。可他終是移開了目光,溫聲道。
“什麼時候醒的。”
齊燦燦基本不敢直視沈思勳的雙眼,她的心猶如被人狠狠捏住一般,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剛醒……”
她的聲音極為細小,心虛到不行。她恨極了唐紀修的惡作劇,他根本不會明白自己有多害怕。
相比齊燦燦的慌亂,唐紀修面無任何波瀾,他握緊齊燦燦的手,笑著迎上了沈思勳的目光,下巴微微地一抬。
“沈總,燦燦給你才幾天,她這身上怕是沒一塊好皮了吧。”
齊燦燦特別討厭唐紀修的這種口氣,就好像她只是一樣商品,被他們賣進了沈家。而且他這話說得怎麼聽怎麼覺著曖昧,齊燦燦竟下意識地覺著他是故意的。
他在激怒沈思勳?
這個想法一閃即逝,因為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唐紀修為什麼要這樣做,畢竟對這段感情避如蛇蠍的人是他。
沈思勳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陰冷,隨即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唐三少放心,這樣事,絕對不會再發生。”
“是嗎。”
唐紀修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轉而隨意地搭在了腿上。
“話可是誰都會說。”
齊燦燦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她在心裡醞釀了好幾句話,可偏偏不敢說出口。她從未有一刻那麼希望唐紀修趕快走人。
沈思勳一如往日般溫潤如玉,對於唐紀修的刻意為難,他只淡淡地點了點頭。
“這不僅是燦燦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當然不會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