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紀修抿緊了薄唇,心尖傳來一陣刺痛。
“孩子是誰的。”
話問出來以後,齊燦燦覺著特別好笑。唐紀修帶著不甜,卻捨不得去做親子鑑定。也許不是捨不得。他害怕,他害怕不甜不是他的!
“是誰的重要嗎?”
齊燦燦提高了嗓音,頭髮凌亂地貼在臉頰上,她抬手全數順到了耳後。
“你的,是你的!你滿意嗎?你這麼厭惡我,我還是不忍心生下了你的孩子!唐紀修,我覺得我真傻,當初我就該把她……唔……”
話還未說完,唐紀修便俯身堵住了她的唇,他吻得極為瘋狂,幾乎要將她吞噬一般。
半響,唇舌分離。他的大手滑過她白嫩的頸,指間的力道忍不住收緊。
“齊燦燦,你敢再說一個字。”
唐紀修的雙眼猩紅。帶著無法抑制的怒氣。
“你騙我,你敢假裝失憶?你敢偷偷生下孩子!齊燦燦,你膽子不小,你還能做出什麼?嗯?”
齊燦燦瞬時說不出一句話,呼吸愈發地困難,持續的缺氧使她的臉色漸漸漲紅。
她抬手握住了唐紀修的手背,指甲掐緊了他的皮肉之中。
“你……放開……”
唐紀修當作沒有聽見她的哀求。
“齊燦燦,你知道生下這個孩子意味著什麼嗎?你不是恨透了唐家嗎!你是怎麼狠下心把她生下來的!”
他的話字字誅心,齊燦燦不再掙扎,雙眸失去了焦距。
唐紀修眸光凝重,剋制地收回了手臂。手指間還帶著她身上的溫度,他不禁握緊了雙拳。
齊燦燦連咳了數聲,她並沒有急著呼吸新鮮空氣,忍著錐心的疼痛,她緩緩地對上了唐紀修的眼眸。
“你都知道?你知道?”
“唐景雲害死了我的至親!你全都知道!”
她無力地嘶吼著,控制不住地搖著腦袋。
“你知道你還靠近我!你知道你還敢……你竟然敢……唐紀修,你還是人嗎?”
齊燦燦睜大了雙眼,看著這個自己用生命去愛過的男人,除了殘忍,再無其他。她以為他是無辜的,他只是覺著好玩。可他對她的仇恨與痛楚了於心尖!他還是霸佔了她,甚至摧毀了她……
齊燦燦不再看他,揮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
唐紀修的眼底帶著無法掩飾的苦楚,齊燦燦幾乎沒有力氣,砸在他身上的拳頭不痛不癢。
他的確知道,正是因為知道,他才害怕接近齊燦燦。他怕事情敗露的那一天,她會逃跑,逃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任著她捶打了好半天,他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腰。
看著她的迴避與厭惡,唐紀修痛苦地怒斥道。
“你別以為這些年只有你不好受!”
望著他比天色還陰沉的臉,齊燦燦的身子微微一僵。她此刻恨不得與唐紀修同歸於盡,這他媽還是人嗎?他就是惡魔!
他誘導她生下了不甜,誘導她一步步靠近。
她還傻乎乎地以為全是自己的錯。
“我讓你選,留在我身邊,或是去找你心愛的那個男人。”
唐紀修鬆開了她,只有這一刻,他願意退讓。
不甜給他帶來的衝擊力太大,他曾以為會是累贅,可事實他是欣喜的。
他要這個孩子,且誰都不能將她帶離自己的身邊。
但齊燦燦不同,她,是自由的。
“我選你去死!”
齊燦燦發了瘋般地衝了上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唐紀修撲倒在地。什麼她愛的男人,她此生最後悔的事就是有了不該升起的情愫。
她壓在他的身上,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