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唐總?”
男人興許覺得自己多言了,瞬時低下了腦袋。
房內安靜到齊燦燦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她一時半會兒還沒能完全緩過神。
齊紹成十五年前就醒了,可他卻不曾下過這張床。她突然特別想笑,齊紹成既然醒了,怎麼又能狠心讓她獨自面對暴風雨的洗禮,也是,齊紹成本就對她沒什麼感情。
在她的記憶力,齊紹成是一個極其注重顏面且嚴謹的人,她始終不敢相信,他是怎麼做到佯裝大小便失禁要讓人伺候著度過這漫長歲月的。
她不停地琢磨著齊紹成為說完整的那句話。
他說她誤會了。
誤會什麼了?假設他一直是清醒的,那麼齊燦燦方才與他說的話他定然全聽了進去,可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
齊燦燦此時只希望男人快點出去,她好仔仔細細地問清楚。
她揚起了腦袋,有些兇狠地問道。
“哪個唐總?你說啊。”
“是我。”
齊燦燦順著聲音看向了門口,唐紀徵不知何時靠在了門邊,他的髮絲稍微有些凌亂,呼吸也帶著難以掩飾的沉重,看模樣多半是跑上來的。
唐紀徵向齊燦燦勾了勾手指。
“出來。”
齊燦燦站在原地,始終沒有挪開步伐。
唐紀徵眸光微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男人,男人會意地將齊燦燦推出了病房。
門被帶上的一瞬間,齊燦燦終是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你放開我!”
男人一驚,放開了齊燦燦。
唐紀徵笑著扣住了齊燦燦的肩頭。
“齊燦燦,你好歹在唐家學了十幾年的規矩,我可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