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眼中,恐怕瀕二爺就該是抬眼望天的那種貴人,在跋扈不禮貌也是情理之中。
張海即興罵完後,馬上不當回事的陪坐一邊,指著座位,說道:,“自家人客氣什麼,都坐,對了小翠香你不會唱曲嘛,給爺來一段助助興
一位臉蛋圓圓,長得甚是甜美的小妾笑嘻嘻的點頭,轉身朝外走去,人人並未奇怪,這自家人吃飯,命小妾丫鬟唱曲等助興節目純屬常態,並不像後世來說,屬於對女方的侮辱,當然,此種事在富戶間習以為常,但在豪門世家就行不通了小除非是唱給自己老爺一個人聽。
聽著小曲,略夾了幾口小菜,張瀕故意頻頻舉杯,他身份貴重,惹得張海心中歡喜,自是陪著酒到杯乾,而小紅幾個生怕張瀕喝醉,被老祖宗那邊怪罪,人人又有意親近他,互相爭搶著替二爺飲酒。
好似對妻妾圍繞兄弟視而不見,即使幾個人行為漸漸過火,同樣不在意,張海笑嘻嘻的陪著說話”一…說的好,真是: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為媒色為媒”
今日故意要探個究竟,張瀕不免放浪形骸,對故意若隱若秀,湊上來的嬌軀來者不拒,舉杯笑道:“哥哥真是好福氣,幾位姐姐人人生的花容月貌,就連那跑出去的書童,都長的白淨斯文,險些以為是個娘們呢。”
幾個小妾吃吃嬉笑,那娼門出身的名喚月娘,倒屬她一直安守本分,並未藉故親近張瀕,顯然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如今一心只想謹守規矩,做個體面婦人了。
聞言瞪了眼神色自如的張海,月娘嘆道:“二爺有所不知,大爺喜歡二狗,寵愛的疼到骨子裡去了,寵的他平日把自己當成了半個主子,就算是大爺當面,都敢摟著我等佔便宜,哼。”
起先看到月娘開口,立在張嵌後頭殷勤伺候的小紅,立時面色大變,陰狠的直視對方,不過等這話慢慢道來,受驚嚇的小心肝可謂是慢慢放了下來,面色立緩。雖難免又臊又氣。不過她本就是心機深沉之人,多少聽出月娘這是在委婉的奉勸自己,心中升起一絲感激的同時,倒是更多都是怨恨,暗罵月娘多管閒事。
小紅立在身後,張瀕自是瞧不到她臉上的不自然,不過倒是看到其她兩個小妾,媚眼亂飛的放蕩而笑,張瀕心中駭然,在看看張海一臉的得意,低聲問道:“哥哥,莫不是你糊塗至此?”
“下賤娼婦而已,那二狗平日不規矩,哥哥是盡知的,這有何奇怪,她們都是我的小妾,本就該一視同仁嘛!哈哈。”
張海大笑,舉起一杯酒喝淨,眼中一瞬間掠過的悲慼,還是被張瀕看的清清楚楚,打擊實在是太痛入骨髓,以至於遷怒於小妾丫鬟身上,不把她們當看,原本張海身上只是略微有些紈絝習氣,畢竟他是個庶出身份,可如今倒好,整個人行事越發荒唐,都可稱得上是遊戲人間了。
沒想到張海口風一轉,神色清明的指著小紅,直視對方,聲音低沉的質問道:“爺再問你最後一次小你肚子的孩兒到底是誰的?”
頃刻間人人色變,都心想老爺果然是接著明白裝糊塗,恐怕今日叫瀕二爺過來,就是要當面質問小紅。
小紅似乎早有準備,怒道:“都問了多少回了?難道真要妾身以死謝罪嗎?哼,今日當著二爺的金面,好生把這些年的噁心事統統抖出來,妾身也不怕二爺輕視,要不是你張海張大爺噁心透頂,強逼著人家伺候你們兩個臭男人,我小紅怎麼說都是二爺身邊出來的,至於下賤的委曲求全嗎?如今到是懷疑起我來了,老爺,我問你,你那心肝二狗子這幾年都睡了多少娘們?你比奴家清楚吧?院子裡但凡有姿色的。你們倆就沒放過一個”何曾有一個懷了身孕的?要不是這些天我一直管束你修養身體,你能在老孃肚子上留後?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這番氣勢昂揚,毫不顧忌的齷齪話,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