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聲,如同死亡協奏曲在封敏耳中吹響。
完了!
封敏腦中只有這兩個字。
“帝公子,任由你的人在我的地盤上為所欲為,這是你這個客人該做的?”封敏沒有感受到疼痛,反而聽到一道清潤的嗓音,得救了嗎?
北堂藥手中抓著的正是梨花揮下的長劍,他就那麼徒手握著,鮮血從白皙的手掌中溢位,滴落在地面,侵進了泥土中。
千瀾心神一晃,這北堂藥可是沒有靈力的,就這麼抓著那長劍,沒被彈飛都是萬幸了。
“你沒事吧?”千瀾快步上前,讓梨花將劍收起來,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幫他包紮了起來。
帝臨淵沉著臉走過來,將千瀾拉到自己身邊,陰惻惻的開口,“北堂商會那麼多侍女,何時需要你去做這種事。”
“帝臨淵,你是不是有病,我做什麼需要你來管嗎?”千瀾一腳踩在帝臨淵的腳背上,掙脫了他的鉗制。
帝臨淵忍著痛,再次將千瀾撈了回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她,“我是有病,你恰好是藥,所以,別在接近他,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一失手殺了他。”
威脅她?
而她還被威脅住了,我草,這世界是瘋了嗎?
帝臨淵瘋起來,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阻攔的,為了北堂藥的小命,千瀾就算是再不甘也只能和帝臨淵站在一塊。
臉上的冷意讓帝臨淵心底一陣發虛,發慌,可他不敢鬆手,他怕一鬆手,她就不在是他的了。
北堂藥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昨晚他一夜未眠,剛想清楚自己的感情,這邊就傳來了這個訊息。
如今這兩人的親密舉動,無疑是在彰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半夏說得對,有些人,一旦錯過了,那就是一輩子。
他在沒理清自己的感情前,對她的估量都是算計,等他理清自己的感情,卻發現已經晚了。
“公子。”半夏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看到他手上的傷,一張小臉黑得都能滴出墨來,動作迅速的幫他包紮好,在掏出一粒丹藥給他喂下,臉色才緩和一些,“公子,你如此不愛惜自己,讓夫人和老爺如何安心?”
北堂藥搖了搖頭,語氣柔和的對著半夏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公子就要一命歸西了,半夏可擔待不起。”半夏的語氣有些不好,不像千瀾見到的那個知書達理的少女。
“我沒事,一點小傷,沒那麼嬌氣的。”北堂藥和半夏說話的語氣很是親暱,而其他北堂家的人看到半夏明顯都多了幾分恭敬。
半夏的真實身份是北堂家誰也不能妄自議論,猜測。除了少主和小姐,就屬這位半夏姑娘的身份最高,就連管家見了她也得恭恭敬敬叫聲半夏姑娘。
半夏常年跟在少主身邊,卻沒有做出任何出閣的事,這讓他們這些人又高看了她幾眼,對她越發的尊敬。
千瀾此時的重點不是放在這些人對半夏的態度上,而是半夏剛才給北堂藥喂下去的丹藥。
雖然只是極淡的香味,可她還是聞到了。
婆娑果,劇毒之物,卻有的別異的香氣,那味道就和剛才她聞到的相差無疑。
婆娑果是養蠱之人最喜愛的果實,用婆娑果喂出來的毒蠱,是這大陸上最毒之物,無人能解。
北堂藥的丹藥裡面竟然會含了婆娑果,那不是要人命嗎?
 ;。。。 ; ; 千瀾掙扎不開,心底又是惱怒又是氣憤,張嘴就咬在帝臨淵唇上,腥甜的味道頃刻便瀰漫至兩人口腔。
帝臨淵身軀僵硬了片刻,隨後如同被點燃了獵豹,霸道而強勢的佔有著千瀾,手掌順著千瀾曼妙的身軀緩緩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