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相邀,在下自然從命。”沈羿風微微仰起頭,緊盯著南宮寁。
“王爺還真是厚此薄彼!”藍策嫵媚一笑。“我倒也很想到王爺那邊叨擾,不知王爺是否歡迎?”
“藍策!”沈羿風自然知道,藍策是不放心他,對藍策含笑開口。“你邀請了雲姑娘和玲瓏姑娘遊湖,不會把二位姑娘扔下,卻尋人斗酒三千吧?這可不符合你藍公子憐香惜玉的作風。”
藍策聽沈羿風這麼說,便明白沈羿風是不想讓他跟著過去。雖不放心,但想了想,這原本也是沈羿風和南宮寁之間的事情,便對沈羿風揮了揮手。
“去吧去吧!只是別忘了這裡還有我和姑娘們望眼欲穿,早去早回。”說著,又瞧了瞧靜兒。“還得麻煩靜兒姑娘去跟船伕說一聲,讓他不要離王爺的畫舫太遠,否則咱們的沈大公子,怕是記不得回來的路。”
靜兒剛剛出去,唐墨便跟著婉兒到了。原來唐墨也跟藍策一樣,因不放心南宮寁,一直讓畫舫緊隨這畫舫之後。
見南宮寁臉色不對,唐墨忙上前來,想扶南宮寁起來,南宮寁卻微微一擺手,自己緩緩站起。人雖虛弱,那神態卻依然優雅,臉上,又露出那溫文爾雅的笑。
“沈大公子請!”
“王爺請!”沈羿風說著,站起身來。
雲清的眼睛,始終在沈羿風身上,見沈羿風的視線轉過來,雲清對沈羿風柔柔地一笑。
“抱歉,雲清姑娘!”沈羿風對雲清笑道。“改日,我做東,咱們再來遊湖,不醉不歸。”
“好!雲清會記著沈公子的話,還望沈公子不要讓雲清等得太久。”雲清起身,對沈羿風服了服,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藍策忽然有點兒為雲清不值。
他知道,雲清定是久聞沈羿風的大名,才會爽快地赴約。要是有朝一日,她發現眼前的沈羿風並非跟傳聞中一樣,而是個贗品,不知該如何失望!
且說沈羿風,和南宮寁一同來到畫舫尾部,便看到南宮寁乘坐的那條畫舫,正在不遠處,不緊不慢地跟著。沈羿風微微一笑,終身一躍,輕輕鬆鬆落到那畫舫之上。
南宮寁微微蹙眉,緊隨而至。
唐墨滿臉的不安,跟著一道回來。
“沈大公子的輕功,倒是比從前精進了不少。”南宮寁臉色蒼白,嘴角卻掛著得體的微笑,溫柔中帶著優雅。
“王爺過獎!”沈羿風亦是一笑,卻是幾分邪魅。“至少在下夫人再不小心跌倒,可以自己救她,不必再假手他人!”
南宮寁腦中閃過那日在林府後花園的畫面,沈羿風更忘不了的,卻是在沈府的荷花池附近,南宮寁擁著林樂容的情形。
畢竟前一次的時候,他對她,還沒有什麼感覺,記憶中雖有,卻沒有銘刻於心。
兩個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痛楚,卻不約而同地微笑。
“王爺,外面下著雨,王爺還是跟沈大公子到裡面說話吧!”唐墨小心地看著南宮寁的臉色。
王爺又病了幾日,才剛好轉,若是再病了,他可就慘了!
“沈大公子請!”南宮寁不想讓唐墨為難,對沈羿風做出邀請的手勢,又吩咐唐墨。“你且別處等等,本王有話,要跟沈大公子說。”
“王爺請。”沈羿風說著,跟南宮寁一前一後,往裡面走去。
剛剛邁步進門,便聽南宮寁輕輕地,卻清晰地說了一句。
“你並非沈羿風,你是何人?”
沈羿風本在南宮寁前面,聽了南宮寁的話,身子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扭頭對南宮寁一笑。
“王爺倒是極愛開玩笑,我不是沈羿風,那會是誰?”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你究竟是誰?”南宮寁聲音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