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跟在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人生活在一起,還似乎活得,並不快樂。
“放開她!讓她到我身邊來!”南宮寁心裡的話,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哈!”沈羿風不屑地譏笑,微微往前探著身子。“王爺不覺得,你這個想法,太過可笑了嗎?”
南宮寁的臉上越發沒有血色,只是濃眉緊鎖,盯著沈羿風的臉。
“王爺若是想仗勢欺人,便打錯了主意!別說是王爺,即便是太子,是皇上,是……”沈羿風忽然怔了一下,因他的下一句,想說的是——沈大公子本人!“不管你是誰,都休想從我身邊搶走樂容!”
南宮寁聽沈羿風深情款款地說出“樂容”二字,心越發絞痛在一處,手微微顫抖著拿起桌上的茶盞,茶卻不小心溢了出來。
“王爺不舒服,在下叫王爺的隨從進來。”沈羿風站起身,看著南宮寁面無血色的模樣,不由得微微蹙眉,但想了想,還是大步離開了。
這個南宮寁雖溫文爾雅,讓人不自覺地便生出可親近的錯覺,可是,他的神色,和他眼底深處的痛,卻帶著壓迫感,讓沈羿風不想面對他!
哪怕,方才的一番較量,似乎是他勝了!
藍策正跟雲清和玲瓏二人坐著喝茶,見沈羿風回來,立刻笑了。
“我還以為,你會被那位王爺安上個莫須有的罪名,給抓起來呢!”
“他只是個王爺,又腦部重創,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聖上當初雖大加封賞,俸祿給的也高,卻並未給他官職和實權。你這個擔心,大可不必有。”沈羿風笑嘻嘻地說著,在雲清身邊的位置坐下來。
藍策聽沈羿風說的頭頭是道,對南宮寁的一切都十分了解的樣子,放心了幾分。也許,這就是在朝為官和他這閒雲野鶴的區別,他可不知王爺只是爵位,還以為王爺是很大的官。
不過,就看沈羿風時常吊兒郎當的模樣,實在無法想象他去辦公的模樣。
且自從他來到京城,發現那廝不務正業的時候更多。
雲清微微側臉,對沈羿風一笑。
“沈公子可願意再聽雲清彈奏一曲?”
“雲姑娘隨意。”沈羿風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敷衍之意。
藍策瞧著雲清。
雲清身穿水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拽地長裙。白嫩如玉的肌膚,淡抹胭脂。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裡,盪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巧笑嫣然時,一對梨渦,便若隱若現。
藍策就不明白了,這樣一個色藝才情俱佳的女子,沈羿風怎麼會看不到眼裡去?還是那廝已經被這個時代的男人同化,更喜歡所謂的名門閨秀?
雲清眼底一暗,卻依然笑著,不去彈箏,也不再開口。
沈羿風卻似乎想起了什麼。
“聽聞雲姑娘不僅箏彈的好,琴藝上也是頗有造詣。”
“那都是外面的謬讚。若論琴藝,雲清自問無法跟沈公子相比。”雲清自自然然地說道,看不出一絲扭捏和故意的自謙,而是實話實說的模樣。
藍策卻不明白沈羿風了!別人都不提這事了,他自己倒提起來,這分明是找虐的節奏啊!
“雲姑娘可曾聽過在下撫琴?”沈羿風也不看藍策,只是含笑看著雲清。
“雲清無緣,不曾聽過。”雲清淺笑著跟沈羿風對視。“沈公子該不是要告訴雲清,那真的只是大家的傳言?”
“那倒不是!”沈羿風的眼睛裡,透出幾分憂鬱。“外面都傳我精通音律,我也記得,我從前是略懂一二。可自那日為救在下夫人跳入荷花池,被撞傷之後,我就失去了這方面的記憶。別的倒還記得,獨獨對這琴,忽然陌生起來。只會聽,而不會動手了!”
“怎麼會這樣?”雲清的臉上,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