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臨於昨夜將她溫柔環抱至此處時,心中便已隱約勾勒出了今晨這番景象。
他悠然自得地直起身子,以一種慵懶而不失風度的姿態倚靠在床頭,眼簾半垂,目光掠過那被喬盛意不經意間蹬得雜亂無章的床旗,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麼,究竟是誰佔了誰的便宜呢?”
喬盛意聞言,順著他深邃的目光輕輕扭轉了頭,一眼便望見了自己越過床旗,幾乎要將封臨擠至床沿的“壯舉”。
“昨晚,是你悄悄溜進我懷裡,不斷摩挲,莫非是故意的?”封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話語中帶著幾分挑逗。
喬盛意頓覺理虧,連忙挪動身子,刻意拉開了一段距離,臉上帶著幾分羞澀與尷尬,解釋道:“我……我那時睡得迷迷糊糊的,只當是……罷了。”
話語未盡,卻已足以勾勒出昨夜的溫馨與錯亂,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那份不經意的親密與悸動。
封臨的衣衫於喬盛意而言,領口略顯寬鬆,隨著她不經意間的動作,那本就微微傾斜的領口順勢滑至左肩之下,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不加雕飾的性感,愈發引人遐想。
喬盛意敏銳地捕捉到了封臨投來的目光,臉頰微紅,連忙手忙腳亂地拉扯著衣襟,隨後又匆匆拉起被子的一角,半遮半掩地護住自己,聲音中帶著幾分慌亂與羞澀:“我……我不是故意的。”
封臨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眼神中滿是寬容與寵溺:“即便是故意的,又有何妨?你依偎在自己夫君的身旁安然入眠,本就是世間最自然不過的事。”
喬盛意聞言,心中雖覺這話聽來有幾分彆扭,卻也找不出話來反駁,畢竟,是她自己在睡夢中不夠安分,這份羞赧只能默默承受。
封臨往日裡總愛嬉皮笑臉,動手動腳,讓她不禁提心吊膽,生怕他趁自己不留神搞出什麼惡作劇。但仔細檢查一番後,所幸身上並無異樣,這才讓她稍稍安心。
想來,封臨平日裡的那些舉動,不過是想逗逗她罷了,並無惡意。
至少,這段日子的封臨,少了些讓人生厭的舉止。
……
封臨因故缺席公司多日,如今身體康復,葉秀琳便將他召回,參與今晨的董事會。
他特地吩咐司機將喬盛意送回家中,而那束鮮豔的玫瑰花,仍靜靜地躺在車內。
至於她是否會收下這份心意,似乎已不那麼重要了……
婚房的角落裡,幾個花瓶自她離去後便一直寂寥地空置著,宛如等待著某種生命的填充。今日,那些空缺正好迎來了它們的歸宿——一束束鮮花即將被溫柔地插入其中,為這靜謐的空間添上一抹生機。
正午時分,封臨提早結束了手頭的事務,特意繞了個遠路,只為尋得那袋熱騰騰、香氣四溢的板栗,心中滿是對與喬盛意共進午餐的期待。他的步伐輕快,心中已提前描繪起那份溫馨的畫面。
步入家門,玄關處一抹鮮豔躍入眼簾——花瓶中,紅玫瑰以一種不經意的優雅錯落排列,它們熱烈而深邃,與她往日偏愛的那些粉嫩花朵截然不同。這突如其來的紅,無疑是出自他手的那份贈禮,無聲地訴說著不言而喻的情愫。封臨緊鎖的眉頭,在這一刻不自覺地舒展開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二少爺,您可算回來了。”傭人的聲音適時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環顧四周,未見喬盛意的身影,封臨轉而詢問:“她在樓上嗎?”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溫柔,彷彿這樣就能更快一步觸碰到那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