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上次拍賣會廁所門口的事發生後,喬盛意第一次跟方淺見面。
縱使始作俑者的封臨,但面對方淺的時候,她始終沒法理直氣壯,沒由來的心虛。
要不是身上衣服還沒換,喬盛意此時已經轉身走人了。
贗品終究是贗品,即使封臨結婚證上的名字是她,也改變不了什麼。
“出什麼事了?”方淺問方珹,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喬盛意,眼底都是厭惡。
喬盛意踢得太狠,還故意踢在封臨腿傷的地方,封臨現在都還沒從地上站起來。
方淺發現封臨後,立馬上前把他攙到沙發上坐下,言語間盡是擔心:“這是怎麼了?”
方珹跟著進屋,畢竟是在他的店裡,哪怕封臨只是個普通客人,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可能是地太滑了,需不需要叫醫生?”方珹輕聲解釋,給大家都留了體面。
“不用。”封臨抬眼看著門口喬盛意所在的位置。
“都流血了!”方淺蹲在沙發邊,掀起封臨的褲管,傷口處滲著血,觸目驚心。
“你好不容易才出院,怎麼這麼不小心?方珹,你讓人拿醫藥箱過來。”
封臨沒回應,可以說是沒任何反應,仍舊死死盯著門外站著的喬盛意。
喬盛意被他的眼神盯得脊背發涼,心裡在打鼓。
上次葉秀琳把錯全怪在了她頭上,她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這回封臨要是敢睜眼說瞎話,她就敢當著方淺的面把跟封臨理論清楚。
“阿臨?”方淺順著封臨的視線看向門邊的喬盛意。
對於喬盛意,方淺心裡是嫉妒的。
畢竟封臨為了這個女人,已經和她說過要退婚的話。
要不是她委曲求全退位讓步,封臨恐怕已經和她斷了。
“你怎麼來了?”封臨收起視線,話題突轉問方淺。
方淺知道封臨不喜歡她過分關注他的行蹤,便解釋:“我在附近逛街,聽方珹說你在這,就過來了。”
“買什麼了?”封臨問著話,卻不像是真的關心。
他都沒正眼看她。
方淺還是認真回答:“最近天冷了,給你挑了條圍巾。”
方店員送來了醫藥箱,方淺伸手接過:“我來吧。”
她一邊幫封臨清理傷口處的血跡,一邊說:“等會拿給你看。我最近也打算找方珹設計訂婚服,正好今天你在這,一會幫我拿拿主意吧。”
封臨敷衍“嗯”了一聲,再抬頭看向門口,喬盛意已經沒了人影。
對他的傷勢毫不關心。
喬盛意去了隔壁更衣室,拜託莉莉去幫她把留在原更衣室的衣服拿了過來。
方珹將喬盛意送到電梯口,笑容溫和:“那我就不送你了,下次再跟你約時間彩排。”
喬盛意愣愣地點了點頭,她還以為方珹會找藉口把她當模特這事推了,不再和她打交道。
方珹畢竟是方淺的堂弟,於情於理都該站在方淺那邊和她劃清界限。
她清楚方珹心裡什麼都明白,只是不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喬盛意獨自站在電梯,沉了口氣。
連她自己都開始厭惡現在這個“不知廉恥”的自己,卻身不由己。
……
封臨拒絕了方淺的晚飯邀約,回家發現喬盛意的毛絨拖鞋還在櫃子裡。
“我老婆沒回來?”封臨問一旁的傭人。
“還沒,二少奶奶中午出門後就沒回來。”
封臨看著迎到腳邊的卷卷,彎腰將貓撈起,走向客廳沙發。
卷卷被喬盛意養得黏人,一抱起來就往人身上蹭。
貓還在這,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