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有眼,天佑少主,終得逞兇化吉;否則,老朽等死難瞑目,他回身入幽冥,更有何顏與主人相見?”
江濤嗟嘆一聲,問道:“相隔十日,只道你們已經絕望離去了,何以仍在此地?”
姚眼星答道:“老朽等與少主禍福悠關,焉肯離去!前三日,曾多方設法下谷,俱未成功。故而繞落谷外,欲尋入谷途徑。這些天來,咱們日夜尋覓,從末梢停。今日從洞外經過,因見洞中河流頗怪,才人洞試探,不想果與少主巧遇。”
江濤把自己遇救經過,大略說了一遍,又問道:“你們可曾見到燕姑娘和老安人?那梅劍虹和羅姑娘脫險之後又如何了?”
周剛怔了片刻,才道:“少主放心,現今老安人已由梅劍虹和羅姑娘二位護送前往九羊城……”
江濤微詫道:“梅劍虹和小梅都去了九羊城?”
周剛道:“是的,那梅劍虹感念少主捨身相救之恩,自願代少主護送老安人;老朽等勸他不住,只好由他。”
江濤點點頭,隨問:“燕姑娘和青兒也同去了麼?”
周剛遲疑道:“這——”頓了一下,忙低頭道:“是的,都去了。
大牛忽然叫道:“少主人——”姚健星倏地把臉一沉,低喝道:“大牛,少主泅渡地底陰河,一定很疲倦了。你去洞外把乾糧和酒壺取來,讓少主略進些酒食後,好調息體力。”
大牛似有滿肚子話要說,又不敢違拗姚健星的吩咐,只得訕訕出洞而去。
江濤見此情景,大感詫異,目注姚健星問道:“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麼?”
姚健星忙笑道:“少主多疑了,老朽等沒有隱瞞什麼。”
江濤道:“不對,從你們的語氣神情,顯然另有事故隱而未言。剛才大牛想說,姚老前輩還攔住他。二位應該知道,紙包不住火,任何事都是無法長久隱瞞的……”
姚健星和周剛不約而同垂下頭去,周剛獨自中更閃現出一抹淚光。
江濤大疑,正色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不直說?”
姚健星輕嘆一聲,道:“少主新傷初愈,甫脫大難,更獲悉身世之謎;當前須為應為之事甚多,老朽等不敢再以瑣碎細故,煩擾少主心神……”
江濤沉聲道:“什麼細故?快說。”
姚健星猶自吞吞吐吐。適巧大牛一手提著乾糧袋,一手提著酒葫蘆返回山洞,見狀大聲接道:“你們不說,俺可憋不住了。平常都說要坦誠,敢情是說著騙人的?”姚、週二人皓首低垂,竟無辭作答。
江濤忙道:“大牛,你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故?”
大牛環眼一翻,朗聲道:“他們都說的假話。燕姑娘和青兒根本沒去九羊城,她們倆……”話至此,環眼忽紅,唏噓抽搐幾聲,竟無法再說下去。
江濤急道:“大牛,說下去!她們……怎麼樣了?”
大牛埂咽道:“燕姑娘被無心教捉去了。青兒護衛燕姑娘,身受重傷,已經快死啦……”話一說完,忽然“哇”地大哭起來。
江濤似吸一口涼氣,掉頭問道:“這話可是真的麼廣姚健星黯然點了點頭,周剛卻含混答道:“丫頭總算盡了全力,這是她命該有此一劫……”
江濤熱淚盈眶,顫聲又問:“青兒她……她在什麼地方?”周剛道:“在距此不遠一個隱密的石洞裡……”江濤跳起身來,揮手道:“帶路!”但剛舉步,忽又轉顧大牛道:“你這些日子修習本門‘返步歸真’心法,已有幾分火候?”
大牛一面拭淚,一面傻愣愣地道:“俺也不知道有幾分火候,這事要問姚老爺子。”姚健星連忙代他回答道:“他資質雖差,習練甚勤,約莫已有二成火候。”
江濤沉思有頃,毅然道:“大牛有此成就,潛渡百餘文陰河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