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料到八分,無論如何,留下就好。
他摟住她腰際向身邊靠了靠,臉頰落在她肩頭,就這樣依偎著,心情便會放鬆。
“當初朕應該把你帶回宮撫養。”他是真感到有些後悔。
這就是微妙的因果關係,如果她一直在宮中長大,也許就不會穿越,或者在穿越前就被後宮嬪妃宰了:“那我現在還是瘋子。”
“你一直都是。”
葉思蕊本想說點什麼,但祁修年合起雙眸,賴在她身上,就像一個很需要休息的孩子。當皇上也是挺辛苦的一件事,任何事都需要想別人所想,否則無法壓制狼子野心的一干朝臣。如果祁修年把心事說出來,她其實很願意聽,而且盡所能幫助他,可他就是那種人,看似無憂無慮,報喜不報憂的個性,其實憂愁苦悶統統自己消化。
“你可以把我當知心姐姐。”
“姐姐?……你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祁修年哧聲一笑。
葉思蕊面無表情地眨眨眼,那你還搞大小丫頭的肚子啊喂?
“對了,你有幾個孩子?”葉思蕊突然好奇,古代人都早婚,祁修年有幾百個媳婦,可她在後宮那幾天好似沒見到小屁孩亂跑,而且當時也懶得打聽。
祁修年嘴角微斂:“一個,但還未出生。”
葉思蕊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壓根沒想到他提到的那一個指得是她肚子裡這個:“不會吧,看你挺好這口的,怎麼播種機率這麼低?”
祁修年眼角一抽,還不好?都百發百中了……“是啊是啊,這一個也未必會降臨人間,看這孩子的造化了。”
“這樣啊,如果孕婦身體不好或心情不好是很容易導致小產,我認為你該回宮陪陪她。”葉思蕊沒察覺自己的語氣酸溜溜,其實心理分明就不爽,還要故作大度的解說一番。
祁修年睨了她一眼,而後閉目養神。
葉思蕊本來還算鎮定,可不知怎的越想越氣,最後寧可站起身,臥在轎子角上活受罪。
愛離別
五日後的一個晚上,葉思蕊決定與祁修年促膝長談。因為他必須回到屬於自己的領域,畢竟每個人都有該完成的使命。無論他是皇上還是小老百姓,親情不會變質,可愛情不同,會根據心情的轉變而改變,世上有單純的快樂,卻沒有單純的煩惱,愛情會為本就複雜的人際關係造成更大的困擾,何況愛情並非生活的全部。
一桌豐盛的晚餐前,只有他們兩人,靜謐的氣流融入彼此的呼吸,安靜地就像不曾流透過。
葉思蕊舉起酒杯:“皇上,你願意等我嗎?”
祁修年已感到這頓飯不簡單,因為所有菜都是吱吱親自下廚做的,每當一道菜端上桌,他的心便沉一下,因為,似乎瀰漫出道別的味道。
祁修年緩搖著杯中酒,從小到大他品嚐過無數種酒,辣的,微辣的,甘甜的,刺鼻的,熱的,涼的,但今日這一杯,難以下嚥。
葉思蕊的心情並不好,做菜時還被油花燙到好幾次。但她必須做出這個決定,因為祁修年肩上擔負著整個國家的命運,他的睿智,他的才華,他的果斷,他是唯一可以清理國家蛀蟲的男人,所以絕不能為情所困。
即便她不能陪在他身邊,也要讓他清楚明白地知道,他愛過的女人,值得被愛:“等我哥整理好受賄官員名單之時,我會為皇上打一場漂亮的改革仗。”
話已至此,祁修年也無話可說,他承認,越是與吱吱在一起生活,他的想法越是安逸,甚至想過捨棄皇權與之組建普通的小家庭。但不過是想想罷了,他並未真要當一位不負責任的帝王,何況他從未忘記肩負的重擔,雖無法準確預料徹底改革後會對王朝造成多大的影響,但他將用畢生去完成使命,只是在這緊要關頭,就不能多一個人,陪他一同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