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而外燃燒開來,霎時出現一道道龜裂的焦痕。
阿卡德暴戾的面容上,頃刻間掛滿豆大汗珠。可知他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很明顯,雙方最後一擊的結果,居然是阿卡德落入下風,而且看起來所受傷害十分嚴重。
這實在出人意料。
觀戰的眾人,包括塔圖,以及處於奴隸隊伍中,對方邃恨之入骨的希安,兩者都是瞠目結舌,完全不知所措。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意外結果。
其實早些時候,面對阿卡德力量洶湧,蓄勢而來的一拳,方邃的第一反應是準備進行躲避。
但就在那一霎,他體內有一股熱流,對到來的危機生出了感應般,於呼吸間從他體內遊走一週,最終自然而然的從拳頭衝奔而出,迎向阿卡德。
雙方這才發生了正面碰撞。
碰撞的結果,連方邃自己也大感意外,他體內外放的熱力微弱無比,卻有如許威能,一舉重挫兇狂的阿卡德,翻轉戰局。
在阿卡德的感受中,此刻他體內,便如同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岩漿入侵,只覺周身宛若被投擲進油鍋中一般,痛不欲生,幾欲暈厥。
阿卡德周身汗如雨下,甚至連眼耳口鼻等感官意識都受到影響,不能聽不能言,連慘叫也無法發出。
若是按方邃的性格作風,這時原本應該把握敵手失去反抗能力的時機,上前強攻,爭取擴大戰果,完全摧毀對手。
但此時祭司的喝止聲已經響起,方邃念頭飛轉,認識到在目前情況下冒然違背祭司命令,後果兇吉難測,並不值得冒險,因此他選擇立於原處,並未繼續攻擊阿卡德。
呼吸時間之後,阿卡德才開始感覺體內熾熱的力量有所減退,慢慢恢復了行動能力。但他與方邃碰撞的一隻手,卻像是在熱油中燙過,情景慘不忍睹,皮肉焦糊不說,還在發出嫋嫋輕煙。
方邃聽到祭司的喝止,站在原處不動,但並不代表他就此放過阿卡德。
就在阿卡德恢復活動能力的一瞬,方邃適時轉頭看向他,目中射出赤裸裸的蔑視與不屑。
這正是阿卡德先前注視方邃的眼神,這時完全倒轉過來。
方邃的目光,被阿卡德看個正著。
被自己原本輕視的物件反過來嘲諷,這對暴桀的阿卡德來說,尤其難以忍受,他低低的咆哮一聲,目中兇芒大作,面色猙獰,近乎瘋狂。
忽然間,阿卡德揮出另一隻完好無損的巨掌,當頭向方邃拍下。
“好膽!我讓你們住手你沒聽見嗎?”祭司的冷漠聲音從臺上傳來。同時間,一道黑色的陰風,驟然急卷虛空,將阿卡德包裹其中。
當陰風消失,雄壯的阿卡德也被黑風裹挾,再不見蹤影,只有一聲慘叫餘音嫋嫋。
他已經步上先前幾個戰敗奴隸的後塵,成為祭司的補品。
對於成功激起阿卡德怒火,從而間接除掉這個強大對手的舉動,在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大環境下,方邃並不覺得內疚,面色平靜的站立不動。
方邃的所作所為,被臺上老者得見,他目中似有光芒陡然閃亮,一現即隱。
臺上,再次響起白衣祭司那沒有語調變化的聲音,淡淡道:“阿卡德愚蠢無知,這最後一場比試,方邃勝!”
周邊圍觀的無數奴隸和兵士,這時才從連串驚變中恢復過來。
每個人看向方邃的目光,都隱含懼色,與以前完全不同。方邃先前打出蘊含火焰力量的一拳,遠遠超出常人理解範圍,而人類慣常對不能理解的事物,存有敬畏恐懼之心。
此時全場的目光皆集中在方邃身上,連臺上的兩位祭司,以及那老者和明豔少女也不例外。
其中尤以兩位祭司的神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