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就此事和桓大將軍理論一番。
“阿母,換我去徐州也是可以的。”桓廣陽徐徐道。
反正總要有桓家子弟接管徐州的兵權、都督諸州軍事,桓暶可以,換了他這做弟弟的當然也行。
壽康公主撫額,“那還是算了吧。”
大兒子回來了,小兒子又要遠走高飛,圖什麼?
桓廣陽這麼一打岔,壽康公主總算不再提要召回桓暶的事了,桓大將軍心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夕食過後,桓大將軍想留下來,壽康公主卻冷淡的道:“本公主宣召你,你才可以留下;若沒有宣召擅自前來,可食膳,不可留宿。”桓大將軍被她噎的沒話說。要留下吧,壽康公主不許;走吧,一則捨不得,二則怪沒面子的,左右為難。
“阿父,我送您回去。”桓廣陽很孝順的說道。
桓大將軍扶額。
桓昭卻捨不得她阿父走,眼珠靈活的轉了轉,計上心來,甜蜜的笑著說道:“阿母,我想讓阿父教我書法,您看可以麼?今天慶元郡主和八娘子的書法看的我又羨慕又嫉妒,我也想寫一筆好字。阿父的行草自成一派,遒勁挺拔,我要學。”桓大將軍聞言大喜,心道:“還是阿璃這孩子最為貼心,比十三郎這臭小子強多了!”示威般的伸手拍拍桓廣陽,“十三郎,你不用送阿父回去了,阿父要教你阿妹書法。”桓廣陽摸摸鼻子,“甚好。”
壽康公主自然不忍拒絕她的寶貝女兒,桓大將軍便這麼留下來了。
“阿璃,你今天多練一會兒,到亥初再停下,好麼?”桓大將軍悄聲和桓昭商量。桓昭會意的點頭,“好啊,難得有機會跟阿父學習,我一直練到亥初。”桓大將軍很滿意,樂呵呵教起女兒。他書法確有獨到之處,先提筆寫了幅字給桓昭看,桓昭看的津津有味。
桓廣陽陪壽康公主閒話幾句,便要走了,“我和十四弟有幾件事要商量。”壽康公主不大樂意,“十四郎身子已好了吧?該搬回桓家了。”桓廣陽微笑,“他身子早已好了,不過面子上過不去,恐怕還要再躲幾天。”壽康公主想到桓十四郎被任江城下了洩藥的事,不覺一笑,“十四郎也是自找的。任八娘不是個好惹的,他偏偏沒頭沒腦便撞過去了,撞的頭破血流。”
桓廣陽淺淺笑。“任八娘不是個好惹的”,阿母才見她一次,便知道她不好惹了啊。
自壽康公主處出來,桓廣陽並沒在外逗留,直接便回到自己房裡。才一進房,便發覺桓十四郎大搖大擺躺在他床上,雙手抱在腦後,翹著二郎腿晃來晃去的,一臉得意。桓廣陽見十四郎又睡到他床上了,眉頭微皺,道:“阿奴,起來。”
“不起,今天我太高興了,要和你一起睡。”桓十四郎無賴的笑著,開心說道。
桓廣陽啼笑皆非。
這個弟弟一直是這樣的,無師自通,從小便會耍無賴。
桓十四郎在床上晃著腿,幽怨的看向他,“阿兄,你怎地都不問我,今天為什麼很高興?”桓廣陽在胡椅上坐下,童兒替他脫下鞋子,換了木屐,桓廣陽腳舒服了,從善如流的問道:“阿奴,你今天為什麼高興?”
桓十四郎一躍而起,盤腿坐在床上,興滴滴的看著桓廣陽,“阿兄,今天我見到任八娘了!她迷上我的一盆小紅果,再三央求我,要我把那盆小紅果送給她。她才給我下過藥,我若是立即便將小紅果送給她,顯得我多沒面子啊,你說對不對……”
“所以,你沒有送給她?”桓廣陽趿起木屐,施施然走了過來。
桓十四郎昂起頭,非常得意,“她說了兩籮筐好話,又答應請我吃飯,我卻不過情面,只好勉為其難的送給她了。唉,沒辦法,吃人的嘴軟的,阿兄說對不對?在船上的時候擾過她,一盆小紅果也不肯送,顯得怪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