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這兩位是客人,客人在主人面前被人肆意羞辱,難道主人會面上有光麼?元繹方才的話顯得很零碎,若由任平生、桓廣陽來反駁便不合適,任江城義不容辭的站了出來。
“什麼令人難堪的真相?”元繹聽到任江城的聲音,大喜,忙不迭的看向她。
總算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到她了,元繹心裡一陣激動。
這位連著兩次射掉他發冠、令他長髮在風中飛揚的美麗女郎啊。
任江城一本正經,“兩位郡主不想見你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為你的相貌啊。三殿下,南朝是很注重相貌的,你不知道麼?”
“我的相貌怎樣了?”元繹呆了呆。
他的相貌怎麼了?雖然他在他的兄弟之中不算最出色的,可也是知名的美男子了,風度儀表,都是不差的啊。
任江城莞爾一笑,“閣下的人品如何,方才已是有目共睹,我就不說什麼了。你的相貌麼……”她故意停頓了下,見元繹和他的隨從們都關切的盯著自己,才忍笑說道:“別人的評價我就不說了,單說一位侍婢的話吧,她見到閣下的尊容之後,大為不滿的說了八個字……”
“哪八個字?”元繹非常好奇。
任平生、桓廣陽、十四郎等人卻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心中都覺好笑。
遇上任家這位聰慧過人的女郎,元繹,你就安安靜靜的等著淪為笑柄吧。
眾人的眼光都中在任江城身上,她得意的環顧四周,輕啟朱唇,“那侍婢說,‘一國皇子,長成這樣’。”
她語氣輕快中又帶著輕蔑,鄙夷之意,昭然若揭。
能紅驕傲的挺起了胸脯。
這個評價是她給出來的呢!
元繹驚訝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我……我長成這樣?女郎,我長成什麼樣了啊?”
桓十四郎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還有好意思問這個話呢,笑死了,哈哈哈……”
淳安郡主也率先快活的笑出聲,女郎們你靠著我,我拉著你,笑得花枝亂顫。
“阿令你真厲害。”範瑤大聲讚美,“這種硬闖到明鏡山莊的使臣惡客,打又打不得,殺又殺不得,放他走了吧,咱們又挺憋悶的,就是要這樣笑話他一番,才夠解氣啊。”
“還有呢。”任江城笑吟吟。
“還有?”範瑤愕然。
不光範瑤,桓昭、瘐涵和慶元郡主等人也是納悶,“還有什麼啊?”
整人的法子其實挺多的,但是,因為元繹是北朝使臣,皇帝厭戰,一意要求和,所以能對付元繹的辦法,她們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是想不出來太多。
“接著往下看,便知道了。”任江城一笑,目光投向了對面。
眾位女郎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桓廣陽冷靜如常,語氣辭鋒卻銳利多了,“閣下方才說到兩位郡主躲著你,真是莫名其妙的指責。你貴為一國的皇子,難道不明白要見主人家的女郎,必須得到主人的同意麼?既有意見兩位郡主,為何不向我大梁皇帝陛下提出這個要求,得到陛下的同意之後,在宮中和兩位郡主相見?這才是光明正大的途徑,閣下不知道麼?”
“表兄說的好!”淳安郡主眼睛亮晶晶,大聲叫好。
“阿兄說的太對了。”桓昭、瘐池也高興的拍掌。
元繹乾笑了幾聲,“虎賁中郎將年紀尚輕,大概不明白本王的心思。本王今年已經二十四歲,尚未婚配,急於成親,故此……”
“你才二十四歲啊,看著真不像,我以為至少三十四了。”淳安郡主一臉天真的道。
元繹無語。
元繹的隨從憤怒起來,大聲道:“方才我家三殿下說你年小,你便說我家三殿下年老,報復心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