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說這次的事件不像是天譴,而是人禍。”
“對,是人禍!”那隨從精神振奮。
桓十四郎輕蔑的、傲慢的笑了笑,鳳眼之中水波流動,更顯得風流倜儻,從容不迫。
“是天譴還是人禍,出去一看便知。”桓十四灑脫的伸出手,“三殿下請,在下陪你一道去看看。”
元繹定定神,問道:“虎賁中郎將不和本王一起去麼?”
“在下要向莊主賠禮,三皇子,容我失陪。”桓廣陽淡聲道。
饒是元繹臉皮厚,這時臉也紅透了。
他不再廢話,快步跟著桓十四郎一起出去了。
“天譴”還是“人禍”,他必須察看清楚。
桓廣陽向任平生道歉,“晚輩辦事不力,以至明鏡山莊受到侵擾,女郎被驚嚇,萬分抱歉。”
任平生神色淡淡的,不怎麼愛理他。
任江城笑,“阿父,方才校尉來稟報過後,您看到元繹的隨從們都氣成什麼樣子麼?一個一個真是怒髮衝冠啊。那時候我便在想,我射掉元繹的發冠,他們再氣掉自己的,這群北魏使臣就全部不戴發冠,長髮披肩,隨風飄揚,那也會是一道風景呢。阿父,您說是不是啊?”
她這麼一說,眾人都是忍俊不禁。
任平生本是心裡有氣的,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桓廣陽再次誠摯的表示歉意,任平生淡笑,“哪裡。這胡人王子行事出人意表,身份又特殊,要看住他也不易,虎賁中郎將不必客氣。”表示不介意了。
桓廣陽當著任平生的面不便向任江城致謝,只好微笑看了看任江城,用眼神略作表示。
這一刻的桓廣陽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會說話,把自己的情意表達出來,讓她知道。
任江城俏皮的衝他眨了眨眼睛。
一切盡在不言中。
“天譴還是人禍,也不知他們察看出來了沒有。”淳安郡主笑咪咪的問道。
她話音才落,元繹等人便在桓十四郎的陪伴下匆匆忙忙的過來了。元繹那張原本俊美出眾的面龐上滿是焦急之色,“虎賁中郎將,敢問這裡可有高明的獸醫?我的青翼得了莫名其妙的怪病,需要獸醫來看看!”桓十四郎腳步和他一樣快,神情卻悠閒得多了,笑道:“我說是天譴吧,三殿下不信,硬要說是人禍,現在還跟我阿兄要起獸醫來了。唉,這是天譴呢,上天的旨意,誰敢違背?便是找來高明的獸醫,也是無用的。三殿下,你節哀順便吧。”
元繹的隨從們都是怒氣衝衝的,還有幾個性情急燥的想要伸手撥劍,被元繹喝住了,“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們膽敢擅自行動麼?”那些隨從著急了,用胡語哇哩哇拉的跟他說著什麼,元繹臉上現出苦澀的笑容,“本王明白。”
他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看桓廣陽、任平生等人。
就算明知道是人禍,又能怎樣?人家手段高明,青翼渾身上下沒有傷,也不像是中毒,可就是昏迷不醒,毫無知覺,若是不明內情的人看了,大概真的會以為這是所謂的天譴吧?可是元繹明白,這是人禍,這一定是人禍。
桓廣陽才義正辭嚴的指責了他三條罪狀,揚言他會遭到天譴,然後這“天譴”便真的來了。這裡面如果不是桓廣陽在搗亂,打死元繹他也不信。可是他不信又怎樣呢?青翼的症狀實在奇怪,他只有暫時忍下一口氣,向桓廣陽妥協、求和了。
他輸不起,他必須留住青翼。
因為他要出使南朝,皇帝才把那麼多人眼熱嚮往的青翼賜給他。如果他在南朝失去了青翼,回去之後,無顏見江東父老。
“虎賁中郎將。”元繹竭盡全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請教虎賁中郎將,若是不幸遭到天譴,該如何化解呢?”
“敬天。”桓廣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