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櫻圓圓的臉蛋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讓我陪您一起去啊?”
鍾大家雖是苦惱煩燥,見了她幼稚單純的模樣也微微笑起來,打趣的說道:“怕你跟著去了嘴饞也要喝,把我給喝窮了啊。”
小櫻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和鍾大家一樣,也是很愛喝幾口蒲桃酒的。
鍾大家笑話了她幾句,答應回來的時候替她帶一瓶讓她在家裡慢慢喝,然後便換了衣裳,出門去了。
她去了一家名為春常在的酒館。
早已有人在等著她了,她到了之後,便被帶到了個僻靜的雅間。
一個年約五十餘的男子大模大樣的坐在上首,不懷好意的看著她,“鍾大家,別來無恙啊。”
鍾大家笑了笑,在他對面端莊優雅的坐下了,“多年未見,車騎將軍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北魏使臣,武國侯、車騎將軍,李安民。
李安民陰惻惻的笑,“鍾大家,現在南朝正和我大魏和談,這個時候我若要求南朝將你這叛徒給交出來,交給我帶回大魏,你猜南朝會答應麼?”
鍾大家臉色登時雪白。
她對於南梁朝廷來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朝廷哪會在意她這個教導女郎讀書的老師呢?如果北魏一定要她,南朝不會有人想要保護她,這是可以肯定的。
她對南朝沒有用處,南朝犯不上為了她影響兩國和談。
李安民笑聲磔磔,“如果我真的把你要了回去,你倒是猜上一猜,回到盛京之後,你會受到什麼樣的懲處?”
鍾大家大為恐懼,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
北魏皇帝兒女眾多,可他對昌安公主的感情確實是與眾不同的。當年他一怒之下殺了他最寵愛的女兒昌安公主,過後很快便後悔了,轉而怨起昌安公主身邊的心腹,“全怪這些奴僕不好,不知道好生規勸說服。”昌安公主的心腹侍從、婢女,但凡被魏軍抓到的,全都死得很慘,慘不可言……
李安民慢慢湊過來,定定看著她,語氣冷靜而又殘酷,“你,若被抓回去,會被虐殺。”
虐殺兩個字,李安民說得清晰又輕鬆,鍾大家聽在耳中,卻是不寒而慄。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當中到底包含了什麼樣的內容,做為一名在北朝宮廷經歷過生生死死的人,她實在是太明白、太瞭解了。
鍾大家連嘴唇都是慘白的,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上牙齒和下牙齒直打架。
李安民傲慢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像貓在戲弄老鼠一樣,殘忍、狡詐、得意。
“車騎將軍要我做什麼?”鍾大家驀然抬起頭,身子依舊顫抖著,直截了當的問道。
李安民一笑,讚賞的拍了拍手掌,“鍾大家到底是鍾大家,若是尋常女子聽了老夫的威脅,大概會嚇昏過去吧?鍾大家卻和老夫講起條件來了。好,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鍾大家,那老夫便直言相告吧,大魏現在需要你做一件事,這件事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這件事若是做成功了,便可免去你的死罪。”
“什麼事?”鍾大家問。
李安民笑道:“三殿下欲向一位女郎求婚,你暗中玉成即可。”
鍾大家微曬,“三殿下何等的身份,何等的人才,他想求為王妃,還有哪家女郎會執意不允麼?南朝公主,北朝王妃,尊榮之極,多少女郎夢寐以求的好事。”
她語氣中含著譏諷之意,李安民卻不甚在意,付之以一笑,“三殿下年輕氣盛,一時激動便同意把林城和山城交出去了。這哪裡使得?可我朝又不能落個言而無信的名聲。故此,這林城和山城只能做為聘禮交給南梁,過後還要再陪嫁過去的。三殿下要迎娶的這位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