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國很威風,在我朝也是赫赫有名,都說你三頭六臂,神通廣大,本領出眾。武國侯,你不會以為這真的是說你有三個頭、六隻手臂吧?”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一人笑著跺腳,“武國侯閣下,我們現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你,你不會以為這七嘴八舌是七張嘴、八個舌頭吧?”
“哈哈哈……”這下子連瘐侍中、虞博士都忍不住跟著笑起來了。
三妻四妾明明和三頭六臂、七嘴八舌一樣只是形容詞,形容妻妾眾多,李安民卻蠻橫不講理的硬要說成是一正妃兩側妃,這個時候南朝官員若不好好寒磣他一通,那還有天理麼。
饒是李安民臉皮厚,也被這些南朝官員笑話的臉皮發紫,難堪之極。
“總之我家三殿下不能迎娶任四娘為濟王正妃。”李安民惱羞成怒,“她不配!”
“呸,這個話你方才怎地不說?”虞博士怒極,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他臉上了。
“你……你……”李安民哪受過這個羞辱,狂怒起來,擼袖子想要動手。
桓廣陽和安東將軍不約而同擋在虞博士身前,冷冷的看著他。
“武國侯,謹慎些。”元繹在後頭牽牽李安民的衣襬,小聲提醒。
李安民把袖子擼得高高的,怒道:“我再不濟也是北朝使臣,不知虞博士這樣對我是何道理!我不和諸位爭高低長短了,這便進宮求見貴國皇帝陛下!”
“我也要求見皇帝陛下!”虞博士梗起脖子,“我要向皇帝陛下進言,暫停和談,不和這些背信棄義的小人打交道!”
兩人較起勁,都吵吵著要進宮求見皇帝,讓皇帝給評評理。
安東將軍叫過桓廣陽,小聲的、擔心的問道:“陛下可是一心要求和的,若真到了陛下面前,只怕這老奸巨滑的李安民真能得逞吧?”桓廣陽淡笑,“任四娘是濟王妃還是濟王府的夫人,或是給個什麼濟王側妃的封號,這些都無關緊要。總之和親人選就這麼定下來了。”安東將軍憂心忡忡,“若陛下真向李安民妥協,還要再選正妃吧?”桓廣陽眸光幽寒,“他當咱們大梁的女郎是什麼,由得他予取予求麼?”安東將軍感慨,“是啊,北朝太囂張了。”
李安民和虞博士還在爭吵不休,互不服氣,一行人吵吵嚷嚷的入宮,找皇帝評理去了。
虞博士氣過頭了,到了皇帝面前反從容起來,把今天的事一一細講,“……三件事來看,三皇子確實是對任四娘子有意。第一,他當著眾人的面和任四娘子私語良久;第二,他酒後吐真言,想要向一位姓任的小娘子求婚;第三,我和瘐侍中、安東將軍、虎賁中郎將以及武國侯到了靈秀坡前,看到三皇子和任四娘子……有肌膚之親,可見一往情深。”
“陰謀,這全是陰謀!”李安民氣急敗壞。
“武國侯閣下此言差矣,就算這是計謀,也是陽謀,並非陰謀。”桓廣陽氣度雍容。
李安民被氣得夠嗆。
“若是那位聰慧過人、有勇有謀的任八娘子也就算了,任四娘這種庸脂俗粉、凡桃俗李,出身又低微,品行又不端莊,怎配做我大魏的三皇子妃?”他暴跳如雷。
“武國侯閣下請慎言。”桓廣陽變了臉色,“任八娘子與此事無關,她的芳名,不是你能提到的!”
“武國侯這麼說就不對了。”安東將軍不悅的道:“在靈秀坡前,虞博士曾感慨過,認為在這種情形結為夫妻不妥,那時你不是說了麼,‘只要今後夫妻恩愛,魚水和諧,便是好姻緣’。”
李安民直喘粗氣。
元繹一直苦笑,默默無語。
北魏使臣當中一位白淨細膩的青年人站了出來,斯斯文文的道:“下官校尉關簡,有話稟告諸位。北朝和南朝風俗習慣不同,南朝一夫一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