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年看著他一針又一針地紮在自己手上,最後終於把自己扎哭了,「舅舅可、以、的!」
沈錦年:「……」
又一針,扎得特別狠,連沈錦年都覺得疼。
該死的!
沈歲和疼得牙齒打顫,頭還特別暈,他要哭嗎?
哭吧,好歹裝一裝可憐,證明他很努力了。
求求小外甥不要殺他。
「嗚嗚嗚——年年再愛舅舅一次,舅舅可以!」
沈錦年:「…………」
「怎麼了?」燕幀推門進來就聽沈歲和在哭。
沈錦年聳聳肩:「舅舅幫我做手工就一直在扎自己的手指。」
燕幀看見了床上鋪著的東西,還有沈歲和手裡那坨不知道什麼的半成品,他下意識蹙眉,之前沈歲和說要幫年年做作業,他原本以為是個藉口,沒想到是真的嗎?
「怎麼紮成這樣了?」
沈歲和的左手手指上全是紅點,還有幾處還在冒血。
燕幀擰眉按住了他的手:「別縫了。」
沈歲和抬眸委屈道:「哥你幫我做嗎?」
燕幀:「……不會。」
「哥你幫我做吧。」沈歲和抱住了甲方爸爸的腰,「救救我。」
燕幀的眉心擰深了。
沈錦年一臉痛苦,這隻畫皮妖還真是畫風清奇,縫合隻手工兔子還需要這樣求救?
看來是真的醉得不行。
燕幀嘆息把人抱起來:「我帶他去隔壁,時間不早了,年年先睡覺。」
沈錦年乖巧點點頭:「知道了,大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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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和當真把自己的左手扎得全是針孔,燕幀只能用酒精棉把他的左手擦了個遍,沈歲和疼得往後躲。
燕幀扼住他的手腕:「還躲?」
消完毒,燕幀將人拉上床命令他睡覺。
「我兔子還沒做完呢。」
燕幀:「……你縫的那玩意兒是兔子?」抱歉,真沒看出來。
沈歲和一臉認真:「是啊,就是沒做好。哥你幫我做嗎?」
又問。
「不會。」
「哥你幫幫我吧,我做的不好年年會生氣的,他不高興,我會死的。」
「……不會的。」
「會的,真的!」
「你醉了。」燕幀不由分說將人拉入懷裡抱住,「睡吧。」
沈歲和急了:「你不信我。」
燕幀輕笑:「信你,年年不高興,還有我呢。有我在,你怕什麼?」
沈歲和想起和黑化的小外甥聯手虐原主的燕幀,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你也不是好東西。」
燕幀:「……」
「我怎麼不是好東西了?」燕幀盯住他問。
沈歲和果然是上頭了,臉和脖子都是紅的,整個人發燙,還在輕微地顫抖:「我錯了哥,我真的錯了。」
燕幀本來想問他錯哪裡,身邊的人突然攀上他的脖子,直接親了上來:「哥我錯了,你別生氣。」
沈歲和整個人渾渾噩噩,心說他為了苟活容易嗎?
不但要討好在黑化路上的小外甥,還要哄甲方爸爸開心。
嗯?
甲方爸爸為什麼一直盯著他看?
還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還不高興嗎?
再親親試試。
他抱著甲方爸爸的臉又親了親,最後乾脆對準他的唇印了上去。
下一秒,燕幀直接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沈歲和說的對,他也不是個好東西。
至少,今晚不是。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