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和回想著之前在下面各種作妖的樣子,有點窒息。
燕幀道:「實在悶,我扶你去陽臺上透透氣。」
沈歲和搖頭,胸口不悶,腦子有點懵。
「那上床休息。」燕幀將人扶上床,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以後在劇組不會再有人為難你了。」
沈歲和愣了下,之前燕幀各種哄著讓他下樓吃飯,原來也不是為了吃飯。真的只是想讓他下樓露個臉,沈歲和以投資方爸爸男朋友的身份空降,的確不會再有人敢為難他了。
可是,燕幀只是想暫時推開那個誰,他有必要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嗎?
還是當著那個誰的面。
燕幀拿起座機打電話給酒店,讓他們送些口味清淡的吃食上來。
沈歲和還是沒忍住:「周先生那邊……沒事?」
「不必管他。」燕幀往他臉上摸了把,「還是有點熱,吃了東西先睡一覺,不行就去醫院。」
沈歲和還在發懵,燕幀他怎麼能把話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又冷靜,明明他們離開時,他看那個誰的臉色難看得像是快暈倒了。
燕幀他一點都不擔心的嗎?
雖然開機宴上人很多,那個誰就算真的暈倒了也會有人幫忙,但這種看不見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就像那次燕幀海鮮過敏,他連夜帶著年年跑路,即便知道燕幀在醫院不會出事,但還是忍不住要想起他,還是要擔心。
正想著,周幸雨的電話打來了。
他果然是忍不住的。
沈歲和突然煩躁得不行,頭也隱隱作痛,他蹙眉輕哼了哼。
「哪裡難受?」燕幀俯身過來的同時,順手掛了電話。
沈歲和有些受寵若驚,合約期內,他履行他的義務,甲方爸爸對他也是沒的說。
今天的燕幀,甚至有點像個真正的男朋友。
沈歲和愣愣看了他半晌。
燕幀擰眉:「怎麼,還燒傻了?問你也不說話。」
沈歲和下意識笑。
「還笑。」燕幀摸摸他的後頸,「有些發汗,感覺怎麼樣?」
「我頭疼,睡得渾身骨頭疼,哪裡都不舒服。」沈歲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反正話就那樣說了出來。
周幸雨繼續給燕幀打電話,燕幀掛了兩通,乾脆開了靜音,把手機丟在床頭櫃上。
沈歲和看了眼:「你有事先去忙吧。」
「沒什麼事。」燕幀徑直上床,將人半抱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我給你揉揉背。」
燕幀的力道不輕不重,揉得沈歲和昏昏欲睡,好像也不那麼難受了。
他的臉頰貼在燕幀胸口,乾脆也不去看床頭櫃上那部手機,這樣就假裝那個誰沒再找燕幀。
「哥。」
「怎麼?」
「周先生是故意改劇本的,是不是?」
燕幀沒有遲疑:「我會讓他把今天這樣的戲份全都刪掉。」
刪掉有個屁用。
「我拍都拍了,還跳了十幾次。」
燕幀垂下眼瞼:「那這場就不刪了,也不許後期剪掉。」
燕幀的這副口吻,這話令沈歲和錯覺地以為是甲方爸爸在寵著他。
沈歲和失笑:「周先生以為我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才會這樣對我。哥,精神損失費你另算給我嗎?」
燕幀輕笑:「好,給你。」
沈歲和呆了呆,他不過隨口一說,燕幀這是認真的?
他心裡卻還有不舒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劇的編劇是周先生?」要知道是那個誰,他就不接了!
又尷尬,又能把自己氣死!
燕幀沒有回答,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