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蹟欣賞的墳墓……”她用力搓揉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用力跺了幾下腳暖身子。
“你的意思是指鬼嗎?鬼不都是人變得嗎?人都要死的,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是外頭那些已經死了幾百年的人。”他按下牆上中央的空調,為她將屋內的二十四度恆溫調整到宜人的二十六度。
“是啦!我也知道人不用怕鬼,不用怕墳墓,反正,我們每天吃那麼多雞鴨魚肉,我們身體就是一座動物墳場。”她自動雙手合十,卻又吐了吐舌頭。“但是,我因為之前恐怖片的陰影,心裡就是毛毛的。”
“我吃素。”他認真地說道。
“你……吃素?!”她瞪大眼,不能置信地把他魁梧身材從頭到腳又打量一遍。“我以為男生都是肉食性動物。”
“我小時候就沒法子吃肉,一吃就吐。一度營養不夠,還被硬塞肉,但我就說沒法子下嚥;後來是我自己看書,靠燕麥、豆奶類補充營養,才長這麼大的。”拓跋司功淡然說道,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奇怪。
“從小不殺生,有善根啦!”她拍拍他的肩膀,腦子卻可以想象一個沒有雙親,又需要特別飲食照顧的孩子,在一個大團體中可能會有的遭遇。
除非他遇到待他特別好的老師或人員,否則他註定是要比別人遭到更多不耐煩的眼神。她小時候也曾經因為莫名其妙的惡夢,病過一段時間,但是外婆疼她,每晚摟著她睡,什麼惡夢、不吉祥也通通不見了。
“你從小就很獨立,對不對?”她撫著他的臉龐,輕聲問道。
“是,我不喜歡麻煩別人。”他點頭。
她望著他剛毅臉孔,胸口悶悶地抽痛了起來。
“所以,你老是獨來獨往嗎?”她柔聲問道。
“一個人比較自在。”他沉聲說道,卻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人活在世界上,還是需要和人有所互動的。”
“我不需要誰的關心,我自己可以活得很好。我的經濟無憂,即便日後生病了,也會有一流的醫療團隊照料。”
宋隱兒望著他剛硬得像是用刀刻出來的輪廓,她嘆了口氣,握住他的手,低聲說道:“你如果真的是這麼冷靜的人,就不會這樣對我。”她想,他還是有感情、有所求的。
拓跋司功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筆直地看入她的眼底。
“你和所有人都不同。你讓我覺得世界上真有‘命中註定’這件事。”他說。
她望著他和夢中相同,卻又比夢中更加灼烈的眼眸,此時只想牢牢地擁住他,再也不和他分離。
天!她在想什麼,他們不過是初識啊!
可是……可是……宋隱兒的太陽穴瞬間漲痛了起來。
“怎麼了?”他捧住她的臉,擔心地問道。
她不敢再多想,只是定神看著他,腦子的脹痛這才漸漸褪去。
“我晚上做菜給你吃,好不好?”她擠出一個笑容,握著他的手,只想找事情來分散注意力。
拓跋司功低頭望著她,唇角一揚,在她掌心印了個吻。
“我讓他們馬上送菜過來。”
“我想,我做的這頓晚餐鐵定是你吃過最貴的料理,三十萬美金耶!”宋隱兒拉著他的手臂,決定今晚把他當成家人一樣照顧。
“錢是身外物。”他唇角不自覺地上揚,覺得自己不曾如此開心過。
“對,錢是身外物,但是卻會逼死人啊!”她無奈地說道,想起她那不成才的哥哥,還有方才為了孩子的未來奮鬥的那群人。
他將她臉龐的一縷髮絲拂到耳後,低聲說道:“我不會讓錢逼到你的。”
她望著他瞳孔裡茫然的自己,知道自己其實有些怕他,怕他們之間莫名的吸引,怕他身上的肅殺之氣,怕他身上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