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你陪我去,她突然反悔,不說出真相的話,那該怎麼辦?搞不好,她是要給我看她妹妹的秘密日記之類的東西啊。”她眉頭都打了八個結,對於待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事還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孫小姐有沒有留下日記,我是不清楚,但是柳秘書自殺後,她的家人找到一本日記,裡頭記載了她和愛人感情受阻的痛苦掙扎。日記只記到她生前一個多月,就沒再記錄了。”羅倫邊開車邊說道。
宋隱兒看著他的側臉,腦子裡有兩條電線突然通了電——她記得柳芬自殺的前一個多月,正是孫明麗自殺的時間。
“小羅,請問一下喔!柳芬和孫明麗兩人之前見面時,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應該沒有吧,應該就是點頭打個招呼吧。”
“但是,她們高中時是很好的姐妹淘,這樣的見面態度,實在很奇怪。”
“也許她們後來吵架了吧。”羅倫只想得出這個解釋。
宋隱兒握緊拳頭,心臟怦怦跳著,覺得她腦子此時的結論或者荒謬,卻是不無可能。
但是,現在唯一能證實她猜測的人只有孫曉麗。
車子在路旁緩緩停了下來。
“已經到了。”羅倫擔心地皺起眉頭看著她。“真的不要我陪你上去?”
“不用了。我會告訴孫小姐,你在樓下等我,她聽到之後,應該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邊有一組竊聽器,你可以別在包包上,這樣我在車子裡就可以監聽到你們的談話。”
羅倫說完,很快地教導宋隱兒如何將竊聽器裝在她的後背包裡頭,並測試了一下通訊之後,這才敢讓她離開。
“我覺得自己像女間諜。”宋隱兒摸了下竊聽器,雙眼都發亮了。
“我聽林秘書說,孫小姐屬意的那塊土地沒得標。她貸款了好幾億,現在也許是要跟你求救吧。”羅倫說道。
“謝謝,我心裡多少有底了,沒問題的。”宋隱兒一拍胸口,笑嘻嘻地下了車。
走過警衛室,登記了名字,宋隱兒其實又放心了一些,有這麼多人證,除非孫曉麗是喪心病狂,否則應該是不會出手對她不利才是。
宋隱兒搭著電梯上了十樓,就著透明電梯看著下方庭院裡的雕塑花園。拜拓跋司功的豪宅之賜,她現在已經漸漸習慣有錢人的世界了。
她走出電梯,孫曉麗已經等在門口。
宋隱兒看得出來孫曉麗的笑容有些僵硬,顯然也不是習慣笑容滿面的人,她於是回以一個自然笑容,希望對方能自在一些。
“謝謝你願意走這一趟,這邊請。”孫曉麗說道。
“不客氣。我只是很好奇,你有什麼事不能當著拓跋司功的面說?”宋隱兒走進孫曉麗貴氣逼人的家裡,選了離門最近的洗髮坐了下來。
“宋小姐要來杯咖啡嗎?”孫曉麗站在她身邊問道。
“不了,我們直接切入正題吧。”宋隱兒看著孫曉麗的眼,直到她避開了眼,在她對面的洗髮坐下。
“我不知道宋小姐是否知道我近來投資失利的事。”孫曉麗握緊雙手,神色悲愴地說道。
“略有耳聞。”
“但是,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和妹妹都是庶出的女兒。我妹妹生前是最支援我的人,而她之所以願意嫁給拓跋先生,也是為了想讓我在家庭出人頭地。”孫曉麗坐直身子,臉孔開始變得有些激動。
“所以?”宋隱兒不解地眨著眼。
“我想請你替我在拓跋先生面前美言幾句,只要他願意放出風聲,說‘豪斯酒店’有可能投資那塊土地,我的投資者就不會撤資,銀行方面也會願意再寬限一些還款期限……”
“為什麼我需要替你美言?你妹妹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