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才出去。
皇帝這才含笑向王存業點了點頭,說著:“你就是玄尚真人?”
“在皇上面前,不敢稱真人。”王存業再次稽首。
“卿的文章,朕看了,發前人未發啊。不過不知出於何經何典?”皇帝很感興趣的問著。
“皇上,一切聖賢學問,都是自天地中而得,而驗證也不是口舌,而落於天地之中的大道,臣是道士。問道於天地卻是我的本分。”王存業淡淡的說著。
不必用神通,王存業就明白這是關鍵,現在不知道有多少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這時回答每個字都是關鍵。
天子聽了,卻沒了笑容,許久嘆著:“卿說的沒有錯……卿的道論朕看了,卻還有不少不解之處,還請卿來演說。”
王存業說著:“這是臣的本分,不知臣要的人都來了嗎?”
皇帝就看了過去,這時一個太監首腦站出來,說著:“真人,按照你的要求,都來了。”
一揮手,一個戴著方巾的老士人,年近六旬而眉清目秀,還可勉強保持鎮定,叩拜見禮,後面跟的十一人就是一群普通農夫了,都只是顫抖,伏在地上和爛泥一樣。
“謝內集,帝都鬍子鄉人,秀才功名,家有田一百七十二畝,餘都是佃戶。”首領太監用著官話說著,雖不是很大,卻非常清晰:“依真人之說,是臨時挑選而來,並無虛假。”
王存業聽了,說著:“皇上,氣是天地執行之數,天地幽深不可測,臣不敢論天地之數,只對人之氣數略論之……請皇上下令,觀其氣運,並且顯形。”
天子說著:“善!”
皇家自有供奉,雖使氣運顯形,給普通人看見很難,但這是道法顯世的世界,卻也不是辦不到。
當下一人奉出一面鏡子行法,片刻後只見著鏡子中顯出人形,卻正是十二人之數,只見老士人頂上,有一團白氣,仔細辨看,有一絲絲透著紅,而在餘下的十二人中,都基本上沒有,硬要仔細看,才能看見一絲不可見的灰白之氣。
“請將氣運放大,以使皇上能觀之。”王存業說著,這供奉聽了,只見水波一動,這下都放大了,可以看見。
王存業轉身對著老士人說著:“還請謝秀才從中挑出一個人,你任命為這十戶佃戶之長。”
老士人拜見聖顏,心裡就迷迷糊糊,似喜似悲,這時聽了這話,半昏半醒過來,就指著一人任命了。
一任命,就見著這十二人氣運都是一變,老士子變化最小,只是略波動下,而水鏡中,十一個佃戶氣運再低了一點,而指中的人立刻漲了五成左右,雖這人本身很低,漲了不多,但在放大的水鏡中清晰可見。
“皇上,請看,得人者必得氣運也,所得必是損之彙集!”這句話的簡單的意思就是,氣運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剝削而來。
說完,王存業又說著:“謝秀才,這些人都是租用你家田的佃戶吧?”
這時老士人有些清醒過來,叩拜說著:“是,都是我家佃戶,有租十畝,有租二十畝,有租……”
不等他說完,王存業一揮手:“你不必說了,你將你名下的田地,按照已租的田畝,都贈給你的佃戶。”
“……啊?這個……”老士人傻了眼,不過在皇上面前卻不敢有絲毫抗辨,搖擺的說著:“是!”
就有內侍拿來筆墨,這人就寫了,寫完了,全身都哆嗦了,這可是家裡依之生活的田地啊!
在場的人卻沒有注意他,只見契約寫完,水鏡裡發生巨大變化,十二個佃戶氣運頓時大漲數倍,絲絲白氣籠集而來,而老士子卻削去了大半。
“皇上請看,得地者有氣運,實際不單是田,店、屋、牛、船等一切都類似於此!”王存業不是臣子,不必考慮心情和運氣,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