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主上!青竹河河神白素素大逆不道,不知道用什麼依仗,將我水族大將羅拜打滅,神魂已經歸到了地府!”巨龜低頭叩首,不敢將腦袋抬起一點。
“哼!真該死,莫非道宮派下人來幫忙?”屏山灣河神怒吼著。
“而且,柳子河口神位已被白素素奪取,此神現已有了兩處神職,狼子野心啊!大人!”巨龜深深跪在地上,稟報著。
“好膽!”河神聽得此言頓時暴怒,令人膽寒。
這位屏山灣河神站起來,在大殿內踱步,漸漸怒容消去,他冰冷冷的說著:“知道了,你且下去,此事我自有決斷!”
“是,大人!”巨龜緩緩起身,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此時大殿空曠,河神踱步的聲音,在大殿中傳出,此時河神面容帶著遲疑,只是細細想著。
忻水河決堤,大水傾瀉而下,這種不需要打聽,水神就能自神職中感應到,這水淹了萬頃良田,死傷自是無數。
這牽連之大,堪稱少有,不知有多少人神要被這事牽連。
魏侯大位必會動盪,不過這不關它的事,關鍵是河伯神位有傾覆之患。
天庭威嚴鎮壓三界,雖對正神相對寬容,但這樣大事,天庭必會降罪,具體就是怎麼樣結果罷了。
要是上神廢黜,這水伯之位就空了出來。
沂水河綿延三百里,有十條分支,自己屏山灣只是其中一支,但在這樣情況下,還是有希望爭一爭,相比這個目標,青竹河和柳子河就完全是小事了。
府城
三日,雨過天晴,水退了不少,但還有積水在城中肆虐,半米左右,隱隱可見一具具屍體浮在水裡,破碎房屋瓦片到處都是,一派災難後景象。
張家
家主張嚴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口接一口喝著濃茶,眉頭緊緊皺起,聽著一個個手下不斷彙報著財產損失。
張家本身是魏侯郡內排的上前五的世家,張嚴更是深蘊藏拙之理,是以家室龐大,基業四散,但始終讓魏侯把自己把柄牢牢握在手上,是以魏侯一直對他相當滿意,視為羽翼。
不過這次損失很大,城外不說,城內府邸內泡了一米多深的水,不少珍貴物品都衝去,甚至連地基和建築泡鬆了,也要大修,這損失很大。
因此張田氏不斷哭泣著,一聲接著一聲。
“啪!”聽著不耐煩,茶杯重重貫在桌面上,頓時茶水四溢,張田氏被自家老爺這一下子嚇住,不敢哭泣,眼淚汪汪的看著張嚴。
“夠了!婦人心腸,損失這點算什麼,一二年就又回本了,你回屋子去!別在這給我添亂!”
“是!”張田氏聽了,只得退了下去。
張嚴擺了擺手,冷著臉對著手下道,“你繼續說。”
“是!”
就在這時,管家慌張衝了回來,大聲呼喊:“老爺,大事不好,出大事啊!”
“慌張什麼,是那個官員被淹死了?說!”張嚴怒喝著,這些日子,不少官員都被水患衝散淹死,老爺子也聽多了。
卻見管家張丁眼淚鼻涕橫流,撲的一聲跪倒在老爺面前,說:“老爺,大事不好!魏侯薨了!當今魏侯薨了啊!”
張嚴聽了,頓時一暈,他轉過頭去,吃力的撐著:“什麼?你說什麼?”
張丁跪在地上,聽了這話,連連叩著:“老爺,魏侯薨了,當今魏侯薨了。”
張嚴坐在椅上,不斷喘著粗氣,良久,才有些平靜下來,鐵青著臉,問著:“這事證實了沒有?”
“是!軍營被水衝了,據副將鄭興說,主將和魏侯以及先生,正巧巡查,就一下子被水捲了,事後鄭興只收攏了二百兵,仔細尋找,卻再也找不到魏侯的下落,因此急報給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