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不明白。”
金夫人立馬笑了起來,摸摸李鳳兒的頭:“乾孃以後再講給你聽。”
她即這麼說了,李鳳兒也就不再追問,只顧著埋頭吃菜,還記得給金夫人夾上幾筷子菜,勸她多吃點。
一通酒席吃下去,臨走的時候,嚴老將軍喝的有點醉,他使勁拍著李春的肩膀:“這小子是個純孝的,大妹子啊,你認了親,以後有個養老送終的人,老哥哥我也放心了,我開心啊。”
“我的娘,我自然要養老。”李春板著一張臉做下承諾。
“好,好,好孩子啊。”嚴老將軍大笑,對金夫人一拱手:“大妹子,我這就回了,以後有什麼事,你只管叫人找我,我要是不在,我那不成器的孫子也在呢。找他也是一樣,他要不給你辦,叫我知道了,必拿大耳刮子抽他。”
不說金夫人。就是李鸞兒都聽的嘴角直抽抽,心說這嚴老將軍在外人面前裝的還挺文氣,怎麼一喝酒就露出本性了,這性子,當真粗直啊。
不過,就這粗直的性子倒是叫李鸞兒很欣賞,性子直好啊,說話不拐彎,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不會背地裡陰人。
送走了醉熏熏的嚴老將軍。李鸞兒叫李鳳兒扶金夫人回屋,又叫李春自己去玩,她則帶著鄭嬸和馬小丫收拾屋子。
把剩下的菜收進廚房,叫鄭嬸洗乾淨盤子碗,李鸞兒自己一個人就把大木圓桌搬到廂房。回來的時候,馬小丫已經在打掃屋子了。
青石地上有好些的果皮,還有一些菜渣什麼的,馬小丫掃的很仔細,也很是乾淨。
李鸞兒過去把碟子裡的果子收進盒中,笑著端給馬小丫:“小丫,這些果子你拿回去和你哥哥分了吧。”
“好咧。”馬小丫接過盒子。看看裡邊沒動的果子,頓時笑的眉花眼花:“這可是從京城裡帶來的果子,管飽好吃。”
“你這話說的,倒真是遠來的和尚會念經了。”李鸞兒笑了一會兒,轉身進了金夫人的屋子,金夫人看她過來。對她招招手:“鸞丫頭,過來坐。”
等李鸞兒坐定了,金夫人才道:“從今兒起,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好些事我也不瞞著你們。該叫你們知道的,我就全講出來。”
她面現回憶之色:“我家原住在京效,祖上是宋時的御醫,後來因為戰亂使的人口凋零,到了我這一輩子,就只有我一個女兒家了,爹為了不讓祖上的手藝失傳,就把行醫治病的本事傳給了我……”
金夫人一邊回憶,一邊說著,把李鸞兒和李鳳兒也帶到了幾十年前的光陰中。
原來,金夫人這金字,並不是取的夫家的姓,而是跟了孃家姓氏而來,金夫人孃家姓金,原來也是大族,後來經歷戰亂死了不少人,傳到金夫人父親這一輩,就只剩下他一根獨苗,金夫人的父親娶妻,又只得了金夫人一個女兒。
好在金老爺子是個心胸開闊的,雖說遺憾沒有兒子,可對女兒也是萬分疼愛,又為了不讓祖上技藝失傳,就用心教導金夫人。
金夫人長到十幾歲的時候已經出師了,她資質好,又用功,除卻經驗外,理論上並不比金老爺子差上什麼。
本朝又不講究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再者鄉間女子也有許多為了生計拋頭露面的,金夫人長在鄉間,又立志繼承祖上的醫術,因此上,十來歲就隨其父行醫。
那一年,恰是冬天,雪下的很大,金夫人出門幫著鄉親診病回來,救下一個前往京城趕考的舉子。
那舉子姓君,名莫為,家住揚州,家境很是貧寒,他進京趕考走到京效又丟了銀子,這大冬天的又冷又餓,就病倒在金家門口。
金夫人與其父都是心善的人,看他可憐,就把他抬回家裡,又是喂藥又是熱了屋子供他取暖,總算是把君莫為的性命給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