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樂意在孃家人面前表現出婆媳不和來。
既然林氏要面子,李鸞兒也不願意駁了她叫她丟臉,便順水推舟道:“是。”
她坐下之後便對方氏和耿氏誇讚道:“您二位也來了有些時候,想必也瞧出來了,我們太太最是個慈悲不過的,尋常便憐老扶貧的,家中上上下下全都敬服的很。人人說起我們太太來都要挑起大拇指誇上兩句,我能給太太做媳婦,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呢,自我嫁進嚴家,太太待我便像是待親生女兒一樣,時時刻刻的教導囑咐於我,叫我好生感激。這也就罷了。太太又是最會教養子女的,我那小叔、小姑也都是和善人,從不與人口角。對我也很尊敬,家中上上下下一片和睦,倒叫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不已呢。”
“我們爺也說過姑太太最是個善心人。”方氏也笑道:“只看弟妹的樣子便知日子過的必是極好的,想來。姑太太與弟妹必是婆媳相和,萬事有商有量的。不說旁人,我都羨慕呢,好在我們家太太為人也好,家裡上上下下的也都是和氣人。我和弟妹日子也過的不錯。”
“這真應了家和萬事興這句話了。”李鸞兒吹捧了幾句:“咱們女人這輩子最緊要的是能嫁到好人家,這嫁人便如投胎,嫁的好了。一世無憂,嫁的不好。可就慘了。”
“正是呢。”耿氏也插了一句:“我們家大姑子嫁的就……”
“咳咳!”林氏和方氏一起咳嗽起來。
李鸞兒知必然是林家不樂意往外說的家事,便尋了個由頭忿開話題:“聽說等開了春你們便上任去了,地方都定好了麼,要到哪裡做官?”
耿氏一時忘了她那大姑子的事,笑道:“定好了,是南方的嘉定縣,我們爺過去做縣令。”
“嘉定可是個好地方。”李鸞兒一聽趕緊恭喜:“倒是該恭喜你們了,如今離開春也不遠了,想來你們必然早已經準備起來了,咱們北方人到南方水土有些不服,才去的時候難免有些不適應,這藥材什麼的可得準備齊全,對了,你們若是有什麼沒準備好的便與我說,千萬莫客氣。”
“必不會客氣的。”耿氏笑著應下。
李鸞兒又和方氏還有耿氏說了幾句話,又聽林氏詢問林瑞科舉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如今跟哪位先生學習,溫了哪些書?
聽林瑞仔細回答,李鸞兒便記了些在心中,又聽林瑞道:“先生說我書溫的不錯,文章寫的也還成,春闈的話應該是能中的,只是怕名次不會太好,我怕會落到二甲以外,若是同進士的話……”
大雍朝仿前朝例,春闈取士分一甲二甲,二甲以外雖然也是進士,也能做官,可是卻是同進士,這同進士便如同與人為妾,有些上不得檯面的,讀書人都是寧願多讀幾年,也不願意在沒把握的時候參加春闈,為的就是怕中同進士。
林氏聽了想了一時道:“實在不成便再等三年吧。”
“侄兒倒是等得,只是,老太爺……”
林氏嘆息一聲:“如此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林瑞笑了笑:“侄兒這次來也是求姑媽一件事,侄兒書院中有位姓於的朋友,他讀書極好,更是寫了一手好文章,先生常誇讚他說若是參加春闈怕是能得了頭名去,侄兒常與他一起探討文章,聽他說他曾受過表弟教導,還說表弟雖未曾參加科舉,卻很博學,若是能得表弟點撥,文章必然還有進步餘地。”
李鸞兒時時就知道這姓於的朋友說的必是於子然了,實在沒想到於子然竟然和林瑞相交。
想想於子然的性情為人,他能和林瑞相交,說明林瑞的性子應該也不錯,為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一時間,李鸞兒倒是對林瑞多了幾分好感。
林氏聽了這話臉上卻多了幾分怒意:“承悅實在過分,有那閒功夫照顧外人,卻不知道照顧一下自己嫡親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