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泰見來者是自己的心腹愛將、西郡碣石關總兵許威,心知有異,連忙道:“什麼事?”
許威拱手道:“胡麓胸腹已被芙蓉劍王剖開,傷勢很重,不過並未傷及內臟,現在搶救還可保留他一條性命。”
吳泰略一思索,立即叫人救治胡麓,接著問許威:“此次擒殺了多少逆賊?”
許威愧然道:“除了在天馬關擒獲的犬娑隆,其他逆賊均已突圍,向北逃逸;只有易天行沒有朝北走,反而掉頭往南逃竄。”
吳泰皺了皺眉頭:“前朝餘孽都突圍了?”
許威躬身道:“是。”
吳泰雙目寒光大盛:“此次我們三郡調動兵馬甚眾,況且以暗擊明,居然連一個人都留不下?梅安追擊最早,常悠有座駕神行,他們很有可能追上逆黨,如果我們不想個辦法,擒殺幾個逆黨,回郡之後怎麼向皇上交代?!”
許威道:“柱國不要著急,梅柱國雖然追得早,但是他把得力的幫手全部留下來對付易天行這小子,勢單力薄,恐怕佔不到便宜。常柱國心高氣傲,喜歡獨自挑戰高手,一定會窮追武功最高的芙蓉劍王,嘿嘿,說句不好聽的話,常柱國的武功似乎不及芙蓉劍王,適才不過仗著九曜槍之力才得以將其擊傷,要取芙蓉劍王的首級,不太可能。反觀我們,雖然落在後面,但是逆賊亦有掉隊之人,功勞未必少得了我們的。”
吳泰露出微笑:“你已經找好目標了?”
許威道:“殷填海受傷頗重,若非天香神姥走的時候幫他開路,現在定已伏誅。不過就算如此,我們要追上他們也並不難。”
吳泰大笑道:“好!就拿殷填海這蠢牛開刀,留幾個人照顧胡麓,其他人跟我走,追擊前朝餘孽!”
許威急聲道:“柱國不分兵追趕易天行?!”
吳泰冷哼道:“易天行雖然是朝廷欽犯,只不過適逢其會,一個少年,無足輕重;前朝餘孽不除,才是皇上心頭之患。而且素聞易天行甚是奸猾,捉他不易,我不想為他分散兵力,誤了大事。”
許威目吐金光,沉聲道:“柱國,屬下請命,獨力追擊易天行!”
吳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你為何對易天行這麼感興趣?”
許威如蚊鳴般輕聲說道:“柱國為什麼要救胡麓,屬下便為什麼要擊殺易天行。”
吳泰一愣,隨即釋然,一揚手:“去吧!”
許威得令,對著吳泰微一拱手,便立即快馬加鞭,向南賓士而去。
夜色深沉,重州尚義鎮外十餘里處的山丘上,易鋒寒與古夢崖滿面風塵的出現在山丘頂上。
古夢崖望著山下閃爍如星的燈火,喜道:“這裡就是尚義鎮了,終於快到了。”
易鋒寒點頭道:“不錯,照朗老丈介紹,此鎮乃是墨、儒二城交界之處,從這裡再往西北走上個五十來裡,便是墨城,我們的目的地。我們先進鎮歇息一宿,養好精神。明日動身入墨,把老師的遺願了結了。”
古夢崖望著易鋒寒,嘆氣道:“不知不覺,跟老大分開有半年了,想不到我們兄弟兩個仍然不免分離。”
易鋒寒悠然道:“人生本就聚散無常,沒有離別的惆悵,哪裡有重逢的欣喜?凡事想開點,自然就會少很多煩惱。哈,你不想想老大被皇族施恩後的嘴臉,一定可以笑死人,呵呵!”
古夢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個是否就叫天意弄人?有人終日想見一見皇族中人而不可得;老大最討厭皇族中人,偏偏避也避不開。”
易鋒寒捧著肚子道:“更慘的是碰上個施恩望報的落難太子,好處沒有,麻煩倒不少,呵呵!”
古夢崖面容忽然一肅:“今天老大沒有跟我們聯絡,不知道會否出事?他這人,該激動的時候比誰都冷靜;該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