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隱隱:“元成邑派人來討要登基賀禮,爺爺不但不給,還怒斥了來人一番,那人一聲呼嘯,萬貴這老匹夫便帶著手下對我們進行圍攻,爺爺與父親拼死守住後門,讓我從後門逃跑,叫我找到你後一起逃往中原二伯那裡。我一出門,便遇到萬貴手下門客的伏擊,幸好他們中的高手全部進入了我們家中,我才得以衝出重圍,但亦已筋疲力盡,逃到新雲路時碰見朱繼這夥狗賊,本想擒下領頭的朱繼,誰知道他竟有護身寶甲,我猝不及防下被他點中了穴道。”
易天行道:“我們先找個地方躲一下,我要給臂上的刀傷上藥,你也可以乘機恢復精力。跟我來。”他一面說,一面向南遁去,沐月蓮和古心堅二人悄沒聲息地尾隨其後。
元成邑一行正朝北門馳去,經過夏大柱國府附近的平福路,見到單于不屠與卡格兒正在戳戮無相大師的屍體,旁邊躺著腦漿迸裂的呵必勒,而大光明王則坐在一旁謾罵。元成邑見狀眉頭一皺,剎住奔馬,問道:“單于兄,這是怎麼回事?”
單于不屠見到元成邑,便停下手來,將情由簡要地說了一遍,他倒也梗直,並無吹噓自己、貶低無相大師的話,基本上是實情,只是將呵必勒的死推到了無相大師的身上。而卡格兒卻對眾人視若無睹,繼續侮辱無相大師的屍體。
無相大師在蜀州聲望甚高,眾人雖然因其不肯與之同流而欲置之死地,但大多對他心存敬意,這時見到聲名狼藉的幻蜃三妖侮辱他的屍體,心中很是不滿,杜文琪首先怒道:“兀那無知刁民,見了皇上還不下跪,卻在那裡行汙濁之事,想造反麼?”
卡格兒聞言一驚,連忙住手,跪下參見元成邑,大光明王也掙扎著跪倒,唯有單于不屠挺立不動,冷冷地道:“我們兄弟替皇上出生入死,沒有嘉獎倒也罷了,想不到居然有人將造反的罪名強加在我們身上。若非皇上在此,嘿!”
赫連沙大聲道:“嘿什麼?這裡可不是幻蜃戈壁,還輪不到你這瘸腿妖怪搞東搞西。”
幻蜃三妖臉都氣白了,他們橫行多年,還沒被人如此當面奚落過,六隻兇睛內滿是怨毒之色。元成邑看出氣氛不對,知道眾臣對幻蜃三妖不滿,但此刻正是用人之際,他也不想放棄這三個有用的棋子,連忙打圓場:“單于兄,你們三人的功勞,朕絕不會忘記,眾卿家無須多言。宮子酷,你不必去北門了,速速派人將無相的人頭掛在北門,以作違抗皇命者戒,然後厚葬呵必勒大師,以嘉其忠義。我們要去北門剿滅亂黨,單于兄意下如何?”
宮子酷連忙應是,翻身下馬,執行元成邑的命令去了。單于不屠聞言卻不禁面露難色,他功力深厚,性情又極強悍,雖新喪一足,倒也不放在心上,卡格兒左臂雖斷,亦無大礙,只是大光明王下體被重創,恐怕近期無法與人爭雄。
大光明王見狀,知道單于不屠為何為難,但他更清楚元成邑之所以收留他們,是看中他們的一身武功,可以為其所用,如若被元成邑認為再無利用價值,立時便有殺身之禍,連忙道:“大哥不用管我,我自己休息一會兒便好,你和二哥去給皇上辦事吧,別忘了替我殺幾個就行了。”
單于不屠也深知其中奧妙,立即躬身道:“草民兄弟願為效犬馬之勞,只是三弟受傷頗重,不知道能否讓他回府療傷。”
元成邑看了大光明王一眼,知道他目前的確沒有作戰的能力,便溫言道:“單于兄這是那裡話,大光明王為國分憂,遭此劫難,朕心中甚感愧疚,程稽,你派人好生照顧大光明王,再考慮一下對三位義士的獎賞。”
程稽不敢怠慢,立即下馬,走過去攙扶大光明王。
單于不屠拜道:“謝主隆恩,在下兄弟為皇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元成邑道:“你們二人就騎程稽與宮子酷的馬吧,我們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快走。”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