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去領獎,你都沒有去,要不是最後一次是我接到電話,幫你把獎領了回來,主辦方都決定要取消你得獎的資格。」
夏崇雨羞愧得抬不起頭來,連連道歉,保證以後一定認真完成學業,可是回到家,被安迪一纏,就又忘了,整天帶著他東玩西逛,閒下來就去接一些槍手活,以保證兩個人的日常開支。
這樣一來,他就越發的沒有什麼時間去學習了,導師又找他談了幾次話,語重心長,只是夏崇雨正處在熱戀之中,哪裡聽得進去,又覺得自己在比賽中得了大獎,完全可以出師了,一張文憑算得了什麼,到時候隨便考考,還怕考不過去嗎?
再說了,眼下已經有幾家公司向他丟擲了橄欖枝,有意讓他畢業之後就去任職,前途一片光明。
轉眼暑假已至,離開了學校之後,夏崇雨和安迪兩個人更是如魚得水,安迪到底是貪玩的性子,尤其是把性愛技巧練習得純熟之後,簡直就像一頭隨時隨地都會發情的公狼,有好幾次連門都沒有關就向夏崇雨求歡。
夏崇雨雖然每次都會細心的關好,但備不住安迪如狼似虎,終於還是粗心了一次,就是這一次,被來找他借點熱水的鄰居看到了。
鄰居也是學生,跟夏崇雨還是同一個大學的。被撞破之後,夏崇雨臉色蒼白,鄰居也是臉色蒼白,最後,鄰居轉頭一聲不吭的走了,離去的時候,目光裡那隱隱的一縷鄙夷,深深的刺痛了夏崇雨的心。
「不要管他,我們在一起,又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安迪的話給了夏崇雨一點安慰,是啊,他們只是彼此相愛而已,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可是事情還是一點點的向著不可挽回的方向轉變。
流言先在他的鄰居們中間傳播,那一片,租房子住的幾乎都是附近學校的學生。
新學期開始以後,流言又開始在學校裡傳播,不止是夏崇雨所在的那所大學,附近幾所大學裡幾乎都知道了,甚至還有好事之徒特地跑到夏崇雨所在的那所大學,要看一看這個流言中的主角。
夏崇雨幾乎崩潰了,他受不了這些人的竊竊私語和異樣目光,他不再到學校裡去,以為這樣就可以避開流言的影響。
可是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學校不能容忍一個行為有這樣汙點的學生,於是委婉的勸他退學。
夏崇雨自然不答應。
「我們只是相愛,我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他向學校的上級們爭辯著。
學校的上級們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
「相愛有過錯嗎?」他問最疼愛自己的導師。
導師只是痛心無比的看著他,道:「你現在認錯還來得及,我幫你向校方求情。」
認錯?夏崇雨怎麼可能承認自己錯了,先不說他的骨子裡有著那麼一點執扭的性格,就是在他的心裡,他也不認為自己有任何過錯。
相愛而已,只不過他愛的是個男人,可是愛情為什麼要用性別來區分呢?如果僅僅因為性別相同就否認了他和安迪之間的關係,那麼他們之間的感情,還能叫做愛情嗎?
這個學期還沒有結束,事情最終驚動了夏崇雨的父母。他的母親焦急擔心之下一病不起,父親氣極怒生,拿著柺杖把他打成了豬頭。
可是夏崇雨寧可被打死,也不認錯,不肯和安迪分開。
在他被打的時候,安迪也沒有閒著,他氣不過這些人的多管閒事,跑到學校大鬧一場,從上級罵到學生,一個個罵得狗血淋頭,這一幕隔天就上了報紙頭條。
事情最終不可挽回了,學校堅決不肯留下夏崇雨,既然他不肯主動退學,學校就毅然決然的開除了他。
夏崇雨執扭的脾氣發作,也不管文憑不文憑了,他不相信憑自己的本事,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