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帝駕崩,吐蕃以為大唐將會軟弱衰落,所以前來襲擾試探,這是常理,若是不來,下官還覺著奇怪了。”
“哈哈哈哈!”
二人不禁大笑起來。
“都督,吐蕃人來了。”
外面來了個軍士,臉上被曬得有些發紅。
王德凱霍然起身,“哪裡?多少人馬?”
軍士說道:“是十餘騎,說是弔唁先帝的使團快到了。”
王德凱坐下,擺擺手,“長安那邊來迎接使團的也該差不多要到了,告訴吐蕃人,來了再說。”
軍士走後,周果身體趨向王德凱那邊,自信的道:“都督,這等事其實何須迎接?某以為疊州就足夠了。長安派人來卻是墜了大唐的威風。”
王德凱點頭,“陛下新近登基,朝中怕是不穩,這是穩妥之意,只是不知派來的是誰。”
話音未落,有軍士來稟告,“都督,長安來人了。”
“誰帶隊?”周果起身問道,目光炯炯。
軍士說道:“說是雍州刺史……許敬宗。”
呯!
王德凱一拍案几,罵道:“此人乃是奸佞,做事只知聽從上意,哪怕是派一頭牛來也比他強吧!”
周果回身,搖頭嘆息,“那許敬宗有文采,但有文采之人多了去,他靠的是體察上意一路升官,這等人……此事怕是要有些麻煩。”
“某知曉!”王德凱沉著臉,“告訴兄弟們,枕戈待旦,一旦許敬宗把事情弄砸了,咱們用身軀堵,也得把大唐的尊嚴立起來!”
……
當進入疊州時,許敬宗明顯的就多了些肅然的氣息。
他要時常提醒自己的身份,做出和身份相符的言行來。
而長腿美女這一路堪稱是吃苦耐勞。
出了長安城才百里,衛無雙的大腿內側就被磨破了,痛苦不堪。賈平安給她弄了一輛馬車,可她倔強的選擇了繼續騎行。
這等騎行就是磨,磨破肌膚,生出老繭,又磨破……最後馬術精進,肌膚也漸漸適應了這種摩擦,於是就成了騎士。
這個女人的轉變賈平安一直看在眼裡,覺得……真特麼的颯!
而這一路因為全程高速疾馳,所以也廢掉了一半的戰馬。若非路上有補充,他們只能靠著一雙腿前行。
這是個沒有馬蹄鐵的時代。
但賈平安現在並沒有貢獻出這個戰力倍增器的念頭。
李治才將登基,長孫無忌帶著小圈子縱橫一時,他必須要再看看。
“疊州都督王德凱來迎!”
前方出現了一隊騎兵,打頭的就是疊州都督王德凱。
雙方見禮,衛無雙在賈平安的身邊,附耳低聲道:“他們好似看不起許使君。”
老許這個奸臣的名頭在京城好了些,但在地方依舊如故。
來而不往非禮也,賈平安附耳過去,衝著衛無雙的耳朵低聲道:“別擔心,許公會讓他們刮目相看……”
然後他看到耳朵飛快的紅了起來。
“你的耳朵怎麼紅了?”
覺得耳朵癢癢,很是難受的衛無雙的臉都紅了。
那麼颯的妹紙,可依舊被賈師傅弄的面紅耳赤。
她雙手握拳,腳下發癢,可想著是自己先附耳和他說話,於是就沒了底氣。
“吐蕃信使來了。”
如果說老許和王德凱是一對貌合神離的怨偶,雙方在私下琢磨今晚一起睡時怎麼裝作盡興的模樣糊弄對方,那麼吐蕃信使就像是老許的牌友,喊了一嗓子:三缺一,有沒得人?
許敬宗招手,王德凱笑道:“這是……還有誰?”
他以為還有大佬隨行,等看到上來的